第八十五章 分别，陪伴

孟晓晴等了好一会，顾宥舟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之间的距离没变，保持在一个充满暧昧与柔情的节点上，像是天平，维持着表面上的平衡。

孟晓晴：怎么不说话？

顾宥舟：不是你先不说话的吗？

他们靠得那么近，却没有一个人想要退开。

孟晓晴觉得自己可能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学校论坛里cp粉的影响了。

她居然觉得这样的场景还挺让人心动。

孟晓晴：我可没有。

孟晓晴持反对意见。

夏呦呦：这个寒假，你们什么打算啊？

不远处的四个人已经闲聊到了假期。

沈竹瀛：可能会出国吧。

许哲垣：去酒吧驻唱。

杜岚：我没什么打算，可能还在备考。

夏呦呦：啊，是哦，杜岚姐你下个学期就要高考了。

杜岚：嗯。

许哲垣：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杜岚没出声。

空气里飘过淡淡的分别的味道，是白雪的气息，那么浅却又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杜岚：应该会出国。

夏呦呦：那我们交换个微信吧！到时候还可以微信上聊聊天。

夏呦呦体验过几次分别了，比起探讨分别时的难过，她更希望留下快乐的记忆。

痛苦和快乐都会消亡在时光的长河中，如果真的要选择其中一种，那快乐才是大多数人的追求。

他们终究只是陪伴一程的朋友。以后身旁的同行者也会越来越少，但只有记忆还在，羁绊还在，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或许许多年后再见，还是会想起那个冬夜，明明累到不行，还拖着犯困的眼睛，疲惫的身体聊着未来与希望。

孟晓晴：顾宥舟，你寒假什么打算啊？

他俩小小声地讨论着夏呦呦提出的问题。

他们很少分别，迄今为止最难过最长久的分别刚刚过去。

孟晓晴其实觉得顾宥舟没那么在乎分别的。她其实也没那么在乎。自己父母的原因，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如同留守儿童一般长大。除了经常会给父母发微信，视频通话。

少有父母能陪伴在身边长大的机会。就算是孟晓晴，她跟孟父呆的最久的一段时间也只是出国的那一年。

所以当初出国，孟晓晴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也不会难过。他们与至亲都经历了太多次分别。所以出国站在机场准备进安检的地方，她也没给顾宥舟一个拥抱。

顾宥舟就更夸张了。他甚至没跟自己说一句“再见。”

顾宥舟：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小祖宗。

顾宥舟又用上了他对孟晓晴最习惯的称谓。

孟晓晴：不知道。

她那时候在国外呆着，感觉每天都有好多事情。回来之后，反而懒了不少。或许在国外的忙碌让她能够忘记自己没有人时刻陪在身边，而回来之后，有个人总是惯着又管着自己。

顾宥舟终于动了动，贴上了她的额头。

孟晓晴被吓了一跳，却没动。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两个牵扯在一起的藤蔓。冬夜生出的藤蔓被覆盖在白雪之下，除了藤蔓本身，没人感受到生长的气息。

顾宥舟：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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