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顾府。
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完全没有当家人刚刚离世的样子。
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正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正是顾家三爷。
西南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来赴宴,诸如西南道节度使惠西君、白蛟门副门主白无瑕以及晏家当家人晏别天,场面及其盛大。
眼见客人已经到齐了,这婚宴也终于开始了。
二位新人身着喜服走入大堂,只是看他们全程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丁点儿喜意。
眼见将要拜堂了,却忽然传来一阵声音:“这客人还没来齐呢!喜宴怎么就开始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看见三人正站在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一个手持长枪的少年枪客和一个手抱长琴的姑娘。
宾客之中窃窃私语,讨论着三人的身份。婚宴都已经开始了,却突然来了人,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顾三爷怒气冲冲地拍了拍桌,站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百里东君背着手傲气的答到:“客人!”
顾三爷看着他: “哼,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们并不欢迎。”
“你们不请我,是因为请不起我。但是我来了,你只能以上宾待我!”百里东君傲然道。
顾三爷大笑道:“大言不惭,今日参加婚宴的都是西南道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毛头小子能与他们相比吗?”
百里东君耸了耸肩向前走了两步:“都是谁啊?”
他的语气真的很诚恳,就好像真的不认识这些人一般。
“小兄弟如果再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就休怪我们顾家不客气了,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想见血,还请速速退去。”顾三爷也向前走了几步,手中剑也作势要出鞘。
杨疏玉一见,紧紧地盯住了顾三爷,左手中抱紧了青玉流,右手靠近琴弦,作势待发。
“喂,他动了杀意。”
“他动了杀意!”
司空长风和杨疏玉提醒到百里东君。
“淡定淡定。”百里东君先是向司空长风二人宽慰道,随即又看向顾三爷大声喝到: “我姓百里,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客人?”
“百里?哪个百里?”宾客之中有人疑惑道。
见众人不解,百里东君向外大喊:“小白!”
突然房屋震动,桌上的酒席洒满了地面,大多宾客也被震倒在地,一条白蛇出现在门口,朝众人嘶吼。
有人大喊道:“那是温家的白蛇琉璃啊!莫非他是镇西候府的小公子!”
听此,顾三爷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客气地冲百里东君说道:“不知小公子到访,有失远迎啊,不知小公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东君打断:“我是来抢亲的,你要是远迎了我,我还怎么抢?”
一听这话,全场寂静,顾三爷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往后看向晏别天。
晏别天站了起来,看向百里东君:“哦?既然你是来抢亲的,可是认得家妹?”
百里东君摇了摇头:“算不得认识。”
一听此言,全场哗然,不认识还来抢什么亲啊?
晏别天眼神一狠:“那你一直倾慕家妹?”
“我另有所爱之人,远非你妹妹可比。”百里东君傲然道。
司空长风抚额,低声道:“当事人还在这儿,这是你炫耀你的小仙女的时候吗?”
杨疏玉也叹了口气,要不是他是镇西候府的小公子,这话一说出来铁定就要遭打。
百里东君有些尴尬,随即又喊到:“小白!”
小白吹着短笛走了进来,那白蛇琉璃也探身而进,朝顾三爷又是一吼,吓得他直接倒地,又伸出蛇信在顾三爷脸上舔了舔,险些将他吓晕了过去。
“我说抢亲,也没说是为我抢亲。”百里东君笑道,“我便问你,若有一人自小和你家妹妹相熟,青梅竹马长大,或许还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如何?”
“你说之人不就在眼前吗?”
“那我说那人身份地位皆在顾剑门之上呢?”百里东君又问道。
晏别天看向百里东君:“小公子,我因你是镇西侯之孙才让你三分,我让小妹嫁入顾家,一则是因为两家世代故交,再则,顾家刚失了顾大当家,想为顾府冲一冲喜,去一去这霉运。”
听到晏别天这话,杨疏玉只感到恶心,这人简直是厚颜无耻!
“哈哈哈哈,这江湖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有趣。”百里东君大笑道,“我幼时读书,看到厚颜无耻一词,一直困惑不解,今日见到晏当家,可谓是大开眼界了!”
“放肆!”晏别天一听这话怒道。
“你放肆!我就让你看看是谁抢你的亲!”百里东君呵斥道,随后喊到“小白!”
小白吹着笛子操纵着白琉璃从顾府池中带出了一样东西展现在所有人前,众人一看竟是棺材,而棺中之人正是顾家大当家——顾洛离!
而那两位新人的情绪也终于有了变化,顾剑门一见他大哥的遗体,伤心愤恨的情绪也展现出来,而晏琉璃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晏别天也怒气冲冲,显然没料到顾洛离的遗体会出现在这里,战况一触即发。他向百里东君一行人呵斥道: “我晏家的人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死人,你这是在折辱我们晏家!”
随即不顾惠西君和他侄儿邀月的劝说,下定决心要杀了百里东君,嫁祸给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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