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爵×你
凯莉×你
——以下为正文——
【银爵】
你皱着眉头,手敲着脑袋,苦大仇深地盯着《语文必背篇目》小册子。
“间关莺语花底滑, 幽咽泉流……泉流……什么来着?”
“冰下难。”
“哦。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 凝绝不通声暂停。别有幽恨暗愁生, 此时无声胜有声。 ”
“……”
“背错了吗?”
“嗯。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
“啊啊啊啊,怎么办,银爵,我背不下来啊!反正别人看不到你,你能不能在考场的时候……”
“不能。”
“好吧。”
你把笔和册子一丢,瘫在椅子上举着语文试卷发呆。
一阵吉他拨弦的声音唤回你的思绪,只见银爵抱着吉他盘腿坐在垫子上,他轻轻哼着一个调,试了几个和弦,抬眸望向你。
音起乐响,原本晦涩难背的《琵琶行》被弹奏了出来,古文伴着朗朗少年音在你面前铺展了一副画卷——弹奏的女子,听闻的众人,空舟独行的孤寂,月下饮酒的悲苦。你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也坐在小舟上,看红极一时的歌女被抛弃,看原本意气风发锐不可当的诗人变得消极。
一曲终了,你摸了摸脸,是湿的。
银爵给你递了张湿纸巾,等你冷静下来。
“你觉得学语文的意义是什么?”他问。
“没意义,学校要交而已。如果是我以前绝对会这样回答的。”
“但是,现在我觉得,语文,或者说文字的力量就是让人共情吧,它们能展示出人们不知道怎么表达,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所以即使这些我没有经历过,但还是可以理解一些的。”
“不错。”银爵捡起落在地上的笔和书,揉了揉你的脑袋,“语文是背负了一个种族的文化传承,非本族的人去学习可能始终不得要领,因为他们的根不在这里。”
“一个国家被毁灭并不可怕,最可悲的是他们的语言无人通晓,文化无人问津。存在的痕迹被否定,即使拥有再多的遗迹,遗物,也只是为他人的妄自揣测留下挣扎的空间罢了。”
“就像古埃及吗?因为它的文化断层了,很多东西都解读不了。”
“嗯。”
“我懂了。”你吸了吸鼻子,“我差不多都记得了,我再背一遍给你听。”
银爵弹起吉他给你伴奏,循着音律,轻阖眼睛,那些词句脱口而出:“浔阳江头夜送客, 枫叶荻花秋瑟瑟……”
【凯莉】
你觉得你就要死在英语里面了。什么被动语态,现在完成进行时,部分倒装,名词性从句……什么玩意儿,怎么学语文就不要学这些鬼语法。
“啧啧啧,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捏了捏你的耳尖,转着工作椅玩。
“什么?”你头也没抬,闷声问。
“第一次被剥羊毛的小羊羔。”
“我觉得我为了学英语不止退了一层皮啊,而是几十层啊。”
“厚脸皮嘛,我懂。所以你是凯莉小姐最讨厌的蛇么?那我可要走啦,蛇窝呆着可不舒服。”
“别别别,我是羊,正宗的羊!”
“羊可不是你这么叫的。”
“……咩……”
“太小声啦,本小姐听不见。”
“咩咩咩咩……可以了吗,我觉得好羞耻啊。”
“可以了,抬头。”
你抬起头,看见凯莉推着白板走过来,“看在你给我买了这么多月光慕斯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帮你补下英语吧,千万不要想太多哦。”
“真是太谢谢了!凯莉!我爱死你了!”
凯莉哼了一身,在白板上画了一份语法的总思维导图,给你从冠词一直梳理到标点符号的用法。
“那学英语有什么捷径吗?”
“有啊。”凯莉拿走你手里的樱桃汽水,“讨好我喽。”
“这不是捷径,这是必走路径啊。”
“呵,还算有眼光。所谓英语呢,只有两个字:读,背。”
“哦哦!”你拿着笔疯狂做笔记。
“语法单词什么的,掌握基本的,其他在阅读中积累相应语境就好。”她跳上书桌,晃着腿,用手点了点你的额头,“写作句型理解原文,背下来。这点就不要本小姐教了吧,然后你换词,换句子套就行了。”
“谢谢!太感谢了!凯莉。”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本小姐?”
“你这辈子的月光慕斯我都包了!”
“少了,这笔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加上下辈子的!”
“这还差不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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