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可口的便当是路上在便利店买的,虽然没有其他人家人做的那么精心,但是比起凹凸大赛已经好了很多,不用因为没有积分而打野怪,啃食不知道有毒还是没毒的肉块。
虾仁很小,但是咬到口中你感觉很满足。这就是岁月静好啊。
不需要因为丛林法则而颤抖,不用担心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不会提防所谓同伴是否会叛变,更不用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唯一可能要烦恼的便是学习成绩,或者青涩的感情是否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地狱级别的副本马上换成了人畜无害的简单版。
讲真,热情的同学们靠近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他们哪个部位、角落是最脆弱的,从哪里下手比较省力。一个自来熟的同学拍你肩膀时,你差点一个过肩摔把他甩出去,还好你止住了,默念这是学院不是大赛,这是学院不是大赛几年后才收起杀心。
那同学忽然觉得一冷,大白天的怎么有股逃过一劫的感觉?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你扯动嘴角,享用完饭菜后你仰身抬头看向蓝天白云。
微风徐徐,一切都是那么祥和。没有血腥的场面,没有生存的折磨,没有信任的危机,没有绝望的恐惧,没有失去的恸哭,没有惨烈的尖叫,没有没有都没有。
你按住左边胸膛,那里心脏在跃动。你告诉自己,这里不是凹凸大赛,这里是学院。
其实你并不喜欢高调做事,在大赛里枪打出头鸟,除了前十德不配位者下场都比较凄惨。哪像现在可以坦然接受人们的赞美而不用思考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记住,你已经脱离那片苦海了。
闭上眼睛,享受阳光的倾洒,这是放在以前都不敢想的惬意。迷糊之间,感觉到脚步声的临近。你眼珠转了转,没有睁眼。
来人似乎发现了你,他苦恼的站了一会,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校服盖在你身上,尔后在你身边坐下。
你快速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果然是安迷修啊。
如果是金是大赛里的奇迹,那么安迷修就是大赛里的奇葩。骑士道让他行侠仗义,扶持弱小,善待妇孺,铲除恶党。
可惜自己在第一轮、第二轮比赛中都没有遇见他,不然自己的处境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呢?
身边有人你是不可能安眠的,于是半浅眠中你梦到了以前的事。
安迷修本来是在翻看风纪委员纪律本的,他忽然听到一阵哭泣声,愕然放下本子,看见女孩在啜泣。
那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哭音,似乎再大一点就会被坏人发现拉出去斩了。
少女抓皱外套,咬紧下唇,眉头紧缩,似乎梦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这位小姐,醒...噗通——”
话还没说完,便被抓着手锁在地上,女上男下,有滚烫热泪滴下,顺颊而下,落到唇珠。
安迷修下意识一舔,好苦。
他抬眸望入那双浸满眼泪的眼瞳,星海晕染,眼尾挑红,让人不由地心疼。
安迷修刚要开口便被人松了力道,你歉意从他身上起开,胡乱抹了一把脸,朝人伸出手:“抱歉,条件反射,你没事吧。”
联想到刚才的姿势,他脸爆红。捂着脸,闷声回答:“没事。”
放下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他双手递给你,假装镇定,如果忽略他颤抖的手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用在下的手帕擦干净眼泪。”
“谢谢你。”你拿过手帕,指腹擦过他手背,触电般的感觉激起后者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女孩子的手是这么软的吗?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说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我不会告诉别人。”
你低头握着手帕不言。
安迷修自认为戳到你的痛楚,赶忙说:“没事的,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也没什么。”哭过的声线有些不稳,带有沙哑,“就是有点想爸妈了,他们都离开我了。”
安迷修听懂了你的言外之意,他感同身受,不过他还有师父在。
或许是为了逗你开心,他拿了几件和师父的趣事来说,果然让你成功露出笑容。
你知道安迷修的师父,不过没想到到了这边居然真的是一只缅甸猫。那只深受诅咒的圣殿骑士团成员,能够抚养出安迷修这么优秀的人自身也是不差。
好羡慕啊。安迷修有师父,凯莉有老骨头,格瑞有金,鬼狐天冲有莱娜,卡米尔有雷狮,帕洛斯有佩利...我呢,我所拥有的只有自己罢了。
孓然一身,决然一身杀出一条血路、不归路罢了。
哎呀,怎么总是感慨,怕不是得了PTSD了。
玩笑过后,你们的距离拉近了。
午休铃不期而至,你拿着盒饭和手帕,抱着安迷修的衣服朝他道别,“这些等我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你。”
不等他有何反应,你马上离开。
安迷修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还没和这位小姐交换姓名。看起来很眼生,难道是转学生?
你抱着安迷修的外套,心想女人的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但是有时候也可以当做武器利用。
以为我哭了,其实我是装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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