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宇嘴唇微张,看着面前面容熟悉的不行的女人,称呼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最后还是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怜姨走到他面前,把酒杯放到一边后,就伸手去搭贺州宇的肩膀,眼眶里的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被揉碎掉落下来的星光一般。
“霖霖,这一年你去哪了呀?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回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贺州宇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母亲有百分之五十相似度的脸,实在是说不出那些骗人的话。
他曾经对自己母亲承诺过不骗她,可是明知道面前这人不是,他却依旧开不了这个口。
贺州宇就这样任由怜姨摇晃,触碰自己。而自己却做不出一点反应。
在不远处一直默默观察一切的严浩翔,误以为贺州宇是被怜姨这阵势吓着了,赶忙走过来替他解围。
严浩翔用自己半边身子挡在贺州宇面前,怜姨见状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看着严浩翔,随后就听见严浩翔缓缓开口。
“抱歉,怜姨他不是贺峻霖,只是碰巧长的很像而已,他叫贺州宇。”
待贺州宇缓过神来,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这宽厚的肩膀,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安心感。
他低下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后,随即抬头,往另一边移去,让自己和严浩翔齐平,随后向怜姨伸出手。
“这位女士您好,我是SY贺州宇,很高兴认识您。”
怜姨没有选择握上去,而是视线从严浩翔身上又重新转到了贺州宇身上,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眼里的情绪却难以言喻。
贺州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伪装是不是漏了陷。就这样,严浩翔的视线也落在了贺州宇身上,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贺州宇正准备开口想要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氛围时,怜姨抢在他面前开了口。
“贺先生,我们能出去聊几句吗?”
说完,怜姨便朝外走去。
这话问的贺州宇一愣,可严浩翔看着他的动作,彻底的误会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具有低沉磁性的烟嗓轻声道。
“没事,她不是坏人。”
贺州宇点了点头,也跟着出了宴会厅。
宴会厅外的花园凉亭里,两人并坐一排,谁都没有开口。过了会,怜姨才缓缓开口。
“你的手帕在我的包包里,一会要是没什么急事你等等,我拿给你吧。”
贺州宇坐在一旁愣愣的没说话,他有些惊讶一张手帕,她竟然会带在身边那么久。
怜姨见人没说话,又继续道。
“严浩翔和我说你死了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果然,你没死,真好。”
“严浩翔这一年停难过的,一直在找你的消息,但是一点都找不到,刚开始那段时间还把自己喝进医院好几次呢。”
“对了,你回来后有去姐姐墓前看过她吗,你也想她了吧这么长时间。”
贺州宇就坐在一旁,听着怜姨如同和亲人讲述一些稀松平常的家事一般,默默听着,可是每听她说完一件,贺州宇就觉得自己心多了份钝痛。
可怜姨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似的,自顾自的一直说着,似乎只是想找一个发泄口一般。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替你去看过她,还特意告诉她不要生你的气呢。”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你的父亲死了,也是一年前。或许这件事情你应该在那时就知道了吧。”
听到这,贺州宇搭在大腿上,原本只是虚握的手一瞬间握紧起来。
他的父亲,虽然贺州宇觉得自己已经和他没关系,更不在意他了,可是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一阵不适。
说到这,怜姨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贺州宇时,眼里的情绪似乎有怜悯,悲伤,和喜悦。贺州宇分不清,只好慌乱的移开视线,依旧不讲话。
“贺先生,或者说我应该喊你霖霖呢。”
“抱歉,你认错人了。”
贺州宇故作镇定的道,下一秒却被怜姨无情戳破。
“可是你的手为什么在抖呢。”
贺州宇闻言,下意识的加大了几分握紧拳头的力道,可怜姨却依旧不依不饶,一副他不承认就不放过他的架势。
“霖霖,你知道为什么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会觉得熟悉吗?按理来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姨母。”
听到这,贺州宇终是坐不住了,转头看向怜姨的眼神里带着丝丝震惊。可怜姨看起来,却很平常,脸上的笑容已经那么亲和。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在骗人吗?因为你这招我也用过,被你妈妈识破了。”
贺州宇眼里的震惊愈发的明显,一连两件事,信息量似乎大的让他有些消化不过来。
“所以你还有继续骗我吗?”
贺州宇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只丢下一句“你让我缓缓。”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的贺峻霖再次回想起这件事,只觉得自己的伪装拙劣极了,明明什么都没说破甚至没开口,却那么轻易被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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