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会写的第一个字是他手把手教的，亲手杀得第一个人是安排的，第一次训练他亲自旁观，正式加入港口mafia的引荐礼也是他给的，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第一次有一大半属于他。他曾亲口对我说，会把港口mafia的首领的位置亲自交给我。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能从他手中继承首领之位，我一定会像他一样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港口mafia。”

首领中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往，仿佛再讲一个其他人的故事。

那些故事片段背后隐藏的深情让知道老首领残暴的人心情复杂。

“所以呢？”太宰治并不想听这些无聊的废话，他基本上已经猜出来后续。

首领中突然淡淡的笑了:“的确没什么可所以的。只不过时间不等人罢了。”

“老首领把我教导成了一位合格的首领继承人，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老了后有一天也会变得昏聩无能。”

“我起初是并不介意他的这些变化的，因为当时的我相信，无论他干了什么我都能帮他挽回。”

“直到有一天，他下令让我去杀掉横滨所有红头发的孩子，只是因为他的车被一位红头发的孩子划花这件小事。他变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无法遮掩的事实。”

中岛敦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所以，您做了吗？那么尊敬他的您真的会杀掉那些孩子吗？”

首领中摇了摇头，神情放松下来:“我当然没有，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无意义的牺牲。”

他没有告诉中岛敦即使他不去也会有其他人去执行命令这件事。

经历过老首领时期的人也都默契不言。

“总之，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抗命，他开始认为我不再忠诚于他，而且因为当时港口mafia内部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支持我上位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他对我的忌惮也就越来越深，到了最后，他甚至派人在我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派人刺杀我。当时从尾崎君口中得知真相的我简直不敢相信。”

“一个人为什么变化会那么大呢？我当时失望的想要离开港口mafia。”

首领中的语气变得困惑起来，似乎再重先当时的心情。

其他人为首领中这复杂的过往感到气愤。

国木田独步问道:“所以你离开吗？”

“离开了，我不愿见到已经面目全非的他，更不想被自己尊敬的长者这样忌惮畏惧，于是我向他许诺，他在港口mafia时，我将不会再踏入港口mafia半步。他将信将疑，最终赶我离开了。于是我就回到了我最初诞生的地方镭体街，然后遇到了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人。”

“那个人就是我吧！”森鸥外接道。

“嗯，当时还是一个黑医的森医生认出了我，他潜移默化的引导到我，最初我是拒绝的承认他的话的，但他总会用事实向我证明他是对的。一段时间后，我认可了他，他顺势向我介绍了福泽谕吉以及——”

首领中瞥了一眼坐在最角落里的坂口安吾补充道:“三刻构想。”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的神色猛的一怔，立刻审视起了首领中，连这么重要的事，他都知道！

首领中不介意他们的打量继续道:“我当时的的确确心动了。然后就产生了一种疑惑，我问森医生:“你才是原本计划中黑夜的那一方吧，为什么要把计划告诉我呢。”森医生苦笑了一声回道:“因为我思考了很多遍，然后发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最大的变数。”我知道了变数指的是自己，于是又说:“你可以先解决掉我。”森医生感叹了一句:“我本来也想的，但谁让我遇见了你呢？我发现了另一个最优解。”

“于是，森医生把黑夜的位置给了我。”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戳破了首领中隐瞒的事情:“恐怕是他不得不那样做吧？只凭地下黑医的身份，想要干掉已经成长起来的你，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使他做到了，港口mafia首领之位也早就没价值了。”

“而且即使他计划顺利，但如果有一天被爆出你被他所杀的事情，恐怕他也会立刻被赶下首领之位，毕竟在杀了一个失去人心的昏庸首领，可和杀掉以为备受拥戴的下任首领是不一样的。他没有抚慰人心的时间。”

首领中耸了耸肩默认了。

森鸥外苦笑了一声:“除此之外，以中也君你和老首领的关系，如果我不得到你的同意就干掉老首领，恐怕第二天死的就是我了。”

首领中眼神飘忽，没看森鸥外，因为那的确是事实。

即使老首领在昏聩，那也是他的教导者。他可以接受老首领死去，但如果有某个不知名的渣滓敢打港口mafia的注意，还谋杀了老首领，他绝对不会让对方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森鸥外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首领中才说他是个识趣的合作者，十分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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