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二意

“这就是你离开他的原因？”卫庄冷哼。

“我离开是因为我的使命。”盖聂辩解道，“对一个朋友的承诺。”

“对你而言，这个东西一直更值钱。”

“的确如此。”盖聂不置可否。

“我们衡量价值的方式从来都不同，不过在嬴政这一点上，我和你保持同样的看法。”卫庄看着周围的枯地，想起了一群穿梭于“天地”之间的“鬼兵”，“嬴政为自己创造了很多掘墓人。”

许久未骑马，休息下来的卫庄轻轻拍拍马脸，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道轻微的弧度。

盖聂看着卫庄少有的露出温柔的表情，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

“走吧。”

感受到盖聂的情绪变化，卫庄收回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侠魁之位空缺，农家内部明争暗斗渐成水火之势。魁隗堂，蚩尤堂，烈山堂，四岳堂，共工堂，神农堂，各不相让，一场大战已是箭在弦上。”

银眸闪烁着微光，显然这次神农令的出现及农家各堂的内战挑起了他的兴趣，但他也同样意识到，此次事件的不同寻常，“这次的神农令突然现世，显然是在这团暗火之上浇下一桶烈油。”

“这次我们要见的朱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他一样，喜欢在行动前先弄清楚对手的习性。

“六堂之中以烈山堂主田猛和神农堂主朱家实力最强，流沙与此人算是旧相识，只不过我每一次见他都是一副不同的面孔。”

“三心二意，千人千面，能得到这样外号的人，是否值得可信。”

“江湖上真的有绝对可信的人吗……”卫庄的反问更似是叹息。

两人静静地站在一座竹屋外。

“两位贵宾请进，堂主已经恭候多时了。”回到手中的骰子，不用看，也已经知道了大小。

“他，知道我们要来？”卫庄微微勾起嘴角。

“农家弟子遍布天下，而我们堂主，正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位。”

“谁能想到，农家六堂中势力最大的神农堂主，竟然选在这种地方见老朋友。”

“江湖纷扰，堂主想图个清静，两位见笑。”刘季轻松化解了卫庄的嘲讽。

路过刘季身边时，他对自己微微一笑，笑意不明。盖聂心中泛起一丝提防。

“来的正好，鱼上钩了，哈哈！”刚看见朱家，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听得此句，刘季的嘴唇挑起，意味不明。

“没有鱼饵的鱼钩，愿者上钩鱼太公果然名不虚传。”看到此景，盖聂率先开口道。

“哈哈，在纵横两位面前，我朱家这点薄名连屁都不如哟。”

“朱老板，好久不见。有什么好招待。”卫庄也开口道，却并未直接提及神农令之事，像是老友开始叙旧。

“啊呀，流沙主人，以前承蒙照顾生意，那是一定要好好款待的。”

“典庆，快把这些鲜鱼拿去收拾了招待贵宾。”朱家将身旁的鱼框递给一旁站着的典庆，然后转过身，朝纵横微微行礼道，“神农堂朱家，给两位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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