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章邯和惊鲵联手,他恐怕只能保证能离开此地,如果他离开,隐藏在暗处的人会在瞬间被他们发现。
从一开始,他就刻意将自己的气息释放,避免那人的气息被识破。
在他拔剑而出的那一刻,那种霸道肆虐的剑气一出,他看到了对面那个人。
卫庄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纵横的两位都来了么。”章邯侧身,将两人都打量了一番,转眼间,他们已从主动变为被动。
“章邯将军似乎一直在找寻一个真相,你牺牲的那个手下,杀死他的凶手,就是此刻要和你携手的惊鲵。”盖聂一开口,就将原委告知。
章邯看向惊鲵,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惊鲵说道:“这话从一个叛逆口中说出,让人如何能信。”
盖聂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每一把特殊的剑,都会留下特殊的伤口,身为越王八剑之一的惊鲵,恰恰就是这样一把特殊的剑。”
章邯盯着惊鲵,惊鲵知道他在怀疑。
“莫非将军会因为一个叛逆分子的话,而怀疑同僚吗?”
“我要的是事实,是你杀的么。”章邯似乎并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事,他只在意他的人是谁杀的,而且,这件事,显然不简单。
“罗网是帝国的凶器,为陛下捉拿叛逆,误杀一二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代价而已。”惊鲵的话让影密卫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想必章邯将军不会忘了自己的立场和身份。”
这等同于默认是他杀的人,但却又带着威胁的意味。
章邯握紧了拳头。
“影密卫固然是你杀的,但是关键的是你为什么要杀人,尤其是在我们赶到之前。是不是因为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卫庄竟帮章邯“说话”,的确是个奇迹。
“等你们被关在帝国死牢时,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听我解释。”惊鲵冷笑,显然没有明白这是卫庄给他设下的套路。
“你根本解释不清。这件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盖聂的话让惊鲵开始觉得不对劲,“刚才我说过,惊鲵剑所留下的伤口是独一无二的,我检查过影密卫的尸体,这样的剑伤我曾在另一个死者身上见过。”
惊鲵显然已经明白他要说的是谁了。
“正是农家已故烈山堂的堂主,田猛。”
盖聂的话给章邯心底重重一击,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想,这位惊鲵先生想杀的人不止这两个。”卫庄冷笑,“在我们赶到之前,那个秦军的军官是不是已经在向你求饶了。”
白屠。章邯的面前飘下一片树叶。他不禁想起了刚收到荧惑之石时,白屠的异常反应。
“不久前,在白屠的军帐,我曾经察觉到有一股转瞬即逝的杀气。”章邯眼睛微眯,暗闪着冷光,“现在我知道了,那天在荧惑之石附近的那股隐藏得极其巧妙的气息,就是你,惊鲵先生。”
惊鲵手中的剑已端正。
“没错,的确是我。罗网奉命行事,有何不妥?”惊鲵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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