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变绝望

他死了。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下，水清璃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南曦大步上前，脸色有点难看。

少女二指置于司瑭眉心处，美眸阖上。

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

谁能杀死他？

她绝美冰冷的脸颊上满是凝重，收了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而更具有压迫感。

南曦蓦然抬眸扫视房间里的人。

水清璃，时希。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谁、干、的？！”

水清璃摇摇头。

时希却淡淡道，“没有谁，他本就活不长的。”

南曦凌厉的眼神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时希星眸轻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上一任血族王。”

“在司瑭眼中设下的密匙经过日积月累已经彻底恶化，但这恶化是由司瑭来承受的。”

“密匙离体时，他就时日无多。”

南曦瞳孔地震。

她垂下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难怪……

难怪……

母亲早就知道，所以不惜浪费毕生修为强硬破阵，也不肯从司瑭眼中取出密匙。

更不让自己告知司瑭密匙的下落。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把密匙在他眼睛里的事情告诉司瑭……

也许……他就不会自剜双眼？

楼下的江爵察觉到不对，一上来就看见南曦僵在原地。

“亲爱的，怎么了？”

南曦垂眸掩下情绪，周身气质又恢复了那种无谓的懒散，她没骨头似的往墙上一靠。

“没事。”

她总是这样。

不管有多么难过，都会在一瞬间收敛起来，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强忍着。

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自己撕开所有伤疤，哭泣，发泄。

南曦盯着司瑭，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他没事，死不了。”

自己欠他一条命。

等司瑭醒了找机会补回去。

这话又在水清璃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反应过来是狂喜，“他没事？那你刚才……”

南曦从江爵上衣口袋里掏出根糖，一边拆包装袋一边道：“是死了啊，血族皇室有两条命没听说过？”

水清璃恍然大悟。

原来月上之神说找南曦，是因为她了解血族皇室之事。

时希蹙眉，可是她的预见中司瑭明明……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水清璃问。

南曦低头拆包装袋，拆好的糖棍捏在手里，这才回答水清璃的问题。

“不知道，皇室有心脏，是他的第二条命。”

“只要他心脏完好无损就可能复活，屁事没有。”

说着她上前用另一只手去摸司瑭胸口，想要感受一下那颗跳动的心脏。

水清璃脸色煞白。

心……心脏？

司瑭曾经固执偏激的话语不受控制的在水清璃脑海中响起。

“清理，你还喜欢我吗？”

“不。”

“那你就把他捏碎。”

“我看着你，把他捏碎。”

“嘭——”记忆中的爆破声与现实重叠，水清璃猛然回神。

南曦满眼阴鹭，一把把手中的糖砸飞出去，情绪真正失控，那颗泪痣红的像血，她眼尾下压，桃花眼的弧度又冷又傲，森冷压迫的声音响起。

“他妈的司瑭的心脏呢？！”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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