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
蓝忘机看着眼前断了一只手臂脸色阴沉的江流,心中升起一股不详个感觉,他怕自己即将知道的事会彻底颠覆他的认知。
“蓝二公子果然如大师兄所说的那般清冷雅正,也难怪师兄回来后也常常念及蓝二公子。”江流眼神黯淡的说道。
蓝忘机顾不上心里的暗喜,就问道有关魏婴在江家的事情。
“大师兄在江家过的根本就不像外界谣传的那样待如亲子,实际上大师兄就是江家人众所周知的虞夫人的出气筒,只要虞夫人心里不快就会挑大师兄的刺随意鞭打罚跪大师兄。”
蓝忘机心底一紧,隐约感觉之后听到的只会让他心底更难受。
“那江宗主便任由虞夫人侮辱魏婴?”蓝忘机声音沙哑的问道。
“我们这位好师傅就是在打完之后去祠堂里安慰安慰,然后让大师兄不要生虞夫人的气,再之后就是轮到那位不知检点毫无廉耻之心的师姐江厌离捧着一碗汤上来哄大师兄,几年如一日都是这般。”
“最开始大师兄每次都被打的起不来床,他们也从不会请个医师来为师兄诊疗,大师兄也从来不再我们面前喊疼也从不哭。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在意大师兄被打以后会不会疼。”
“因为莲花坞整日传来鞭打声,又能听到虞夫人怒骂大师兄的声音,时间久了云梦的那些百姓就开始谣传大师兄如何如何不服管教。再加上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好师傅从来不给师兄月钱,只说月底会去结账。那些云梦的商铺和百姓就更加觉得师兄顽劣不堪,再者每次江宗主出去的时候总是会对那些商贩说些似是非是的话,什么阿羡尚且年少还希望大家多担待,若是有事便来找他好了。”江流轻蔑的笑了笑,可笑他也曾被这伪君子的面目给骗了。
“还有一件事我并不知情是三师兄曾告诉我的,大师兄刚来的时候是想为他的父母立牌位祭拜的,结果被虞夫人看到了直接一脚踹翻了还把师兄打的半死不活,还说大师兄是在诅咒他们早死。大师兄才刚来江家,自然是惶恐不已生怕自己被丢弃了,就不敢在莲花坞祭拜。而且师兄没有月钱如何去买那些供奉品,只能每年对着月亮跪拜。”
有什么东西在蓝忘机的体内摇摇欲坠,随后便轰然倒塌了。蓝忘机几度想开口问却发现自己像是失了声,喉咙发涩的紧,心跳快的像是要从嘴里吐出来,太阳穴嗡嗡的疼,他想问那你们呢,你们作为知情者为何任由这些谣言蔓延,蓝忘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心底发寒。
大概是蓝忘机眼中的痛意与质疑过于明显,让江流明白了蓝忘机未说出口的话。
他低头轻笑,眼神迷茫的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声音飘渺而又幽怨,“因为如果我们说了,那么我们也将遭遇和大师兄一样的境遇。有大师兄这个活靶子在,虞夫人的怒火和她的鞭子也抽不到我们身上。更何况,大师兄天赋如此绝佳,明明我们修炼的比他更勤快,可我们始终追赶不上大师兄。你以为在江家这样的环境教育出来的都是姑苏蓝家这样雅正的君子吗?
我们很嫉妒大师兄的天赋,也嫉妒他年少便能够独自夜猎,且成绩相当斐然,每次都能得到师傅的夸赞。
只能说,我们配不上大师兄对我们的那份赤忱的真心。我们也害怕鞭打,也害怕变成第二个大师兄,所以为了自保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整个后山都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就只有蓝忘机粗重紊乱的呼吸声以及江流踏步而去的走路声。
这就是所谓的待如亲子,这就是所谓的师兄弟。
这些话自然被聂怀桑特意安排的门生一字不落的记下了,当晚便按照聂怀桑的吩咐将这些事广而告之,不仅如此还让各地酒楼的说书之人大肆宣扬。不出几日江家便成为了过街老鼠,就连那些江家的门生也无一例外的被世人嘲讽,不愧是江家教导出来的,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此也就难怪江家会把魏无羡逐出江家了,心地善良待人真诚的魏无羡在这群伪君子中可不就是格格不入吗。
之后就听到原本一直在辱骂温家人心狠手辣的那些人转而又开始大肆赞扬温家是在替修真界除去一个大害,以免有更多无辜的家庭被江家人破坏。这场射日战争的风向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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