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驶着银色跑车,奔驰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
他刚刚处理完案件,已是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
纵是早已见识过无数血腥诡异案件,他解开今天的案子后还是忍不住太阳穴隐隐作痛。
双手掌控着驾驶盘,两手微微渗出冷汗。
他不寒而栗。
今早八点的碧波高级住宅小区。
一个身高八尺长相英俊的约三十岁的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他跪地,抱着担架上从头到脚被覆着黑布的躯体痛哭流涕。
“惠子!惠子!啊啊啊啊,你不要离开我!!!”
在这个担架后面,还有一个黑色担架,也被包裹着黑布,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躯体。
他看到后面的那个担架,哭的更大声了。
“小妙,我的女儿,怎么会……怎么会?!爸爸在这里,你醒醒啊!”
周围的领居纷纷站在一旁,听着男主人悲伤的痛哭,也不禁默默抹泪。
死者:女,26岁,东珠株式会所社长独生女,毕业于东都大学理工系,现在是全职妈妈,样貌秀美,曾是大学里有名的校花。
女,6岁,一个漂亮健康活泼开朗的女孩。
十分钟后,警车终于赶到。
当工藤新一看到这个哀莫心死,在众人搀扶下面前能够倚墙站立的男人时,他内心不免被触动。
虽然岁月没有改变他的样貌,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孑然一身的少年了。
他如今也是一个丈夫和父亲,他从不敢想,如果意外带走了自己妻儿的生命,自己会不会如同行尸走肉,或者应激地选择自杀。
他眼神示意警员,保护好男主人,以免他做出自残的行为。
接下来,法医开始验尸,而他开始勘探现场。
高级住宅小区,采光良好,十分宽敞,有四室一厅两卫。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母女二人的直接死因是大功率吹风机的突然爆炸,死状十分惨烈。
事发时,保姆正出门买菜,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很大概率上只是一个意外了,工藤新一看着远处已十分虚弱的男主人,心想,流程还是要走完。
案件正在进行中,此刻已是中午,保姆也终于回到小区。
这保姆看着并不算老,最多不过三十岁年纪,长相普通,中等身材。
她到达现场后发现有点不对劲,看到人群后打量了一下,还没等警察走到她面前,她已经腿软地跪倒在地了。
领居看到保姆后,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警员在人群里不断记录。
“这可不是意外……”
“对,绝对是谋杀,她家保姆有问题!”
“她家保姆手脚不干净。”
“惠子昨天还跟我抱怨她家保姆不知道脑子搭错了那根筋,做清洁时居然不小心把吹风机浸水了。”
“不过幸好晾干了还能继续用,她也不好过分责怪保姆,谁知道……”
“惠子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她丈夫的事业在她家人的扶持下又蒸蒸日上,他们的女儿聪明漂亮又懂事,她很喜欢小孩子,还想和丈夫再生一个。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惠子的丈夫人很好,脸上总是带着笑,是个老实人,又很乐于助人。”
“…………”
屋内,爆炸的烟火味还未能消散。
但火势并未蔓延到周围的区域。
新一扫了眼屋内摆放的照片。
白橡木相框,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儿的照片,周岁照,生活照。
婴儿时期捧着奶瓶的照片,长大后和妈妈一起弹钢琴的照片,还有一家三口的合照。
工藤新一皱起了眉头。
他手里拿着的这张照片说不出的诡异。
女儿坐在母亲怀里,不太开心的样子,母亲则是灿烂的笑容,父亲嘴角只微微笑着。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他望向窗外,刚好看到男主人因为极度悲伤导致休克被救护车带走,而那个保姆正朝着他深深地望了一眼。
果然有鬼,如果此事只是因为保姆的粗心导致的意外,那么保姆现在心中应该是愧疚和逃避,但刚刚那饱含深情的目光绝对不正常。
这时保险公司也终于赶了过了,西装革履的保险人员正一脸严肃地向警员询问情况。
工藤新一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听了一耳朵。
目暮警官拍了一下新一的肩。
“新一老弟,差不多了,该走了,这案子倒简单,唉,只是这男主人也有够惨的。”
“看来我回去也得好好嘱咐一下绿子,得定期检查检查家里的吹风机了。”
目暮警官说着,便准备走了。
“等等,目暮警官,他可不惨,真正可怜的是女主人和她的孩子。”
工藤新一的语气三分讥讽,但脸色却冷的如同冰封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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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玛先生,你也该醒过来了,你的演技有点过了。”
工藤新一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手随意搭在椅子把手上。
病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男人仍毫无反应,只是可见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来。
“我们已经查明,你在以高中毕业的文凭,公司的底层职员,一穷二白时娶了你的妻子惠子,惠子眼里,你英俊帅气,温柔体贴,对她疯狂的追求下,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你。”
“于是你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家族企业的实际管理者,尽管她占着董事长的名,但是首席执行官是你,第三大股东是你的父亲。而她为你生女,生产时大出血,只能好好休养回归家庭,她的权力完全被你架空。”
“你的岳父岳母对打你的算盘已有所顾忌,你开始为妻女购置高额保险,受益人当然写的是你的名字,在你的妻子为你看似在关心她的举动而感动时,你却在暗中与家里的保姆珠胎暗结,指使她在家中制造各种意外。”
“当然,以你的学历和见识当然无法独自完成这件事,背后的军师是谁,她如何手把手地告诉你如何执行的,都将成为证据,呈于法堂。”
病床上的男人早已坐起来了,面色红涨,手指工藤新一,破口大骂。
“你少血口喷人,工藤新一,意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已经如此悲痛,你何必来辱骂我,她们是我的命!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
“是吗,也许我说的是假的,但你的妻子对你的爱是假的吗,她违背父母的意愿嫁给了你,与父母反目,但你在娶了惠子后在外面对她百依百顺,在家里却对她冷暴力,但孩子不会说谎,她不亲近你,甚至怕你,惠子却天真地想着也许再生一个孩子你们能像热恋时期一样美好,尽管她在生完小妙后大出血,在icu住了一个星期。”
“……”
病床上的男人沉默了。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惠子怀孕了,从她闺蜜那里得知,她准备在你出差回家后再告诉你……”
男人已经开始哭泣。
“如果我没有看到床头柜的那张照片,这个事件会被认定成一个意外,你会顺利拿到高达6.8亿日元的保险赔偿,妻子的公司将完全成为你的私有物,一直奚落你的岳父也不得不对你低声下气。你可以一雪前耻,以上层人士的身份再娶一个地位更高贵更年轻漂亮的妻子。”
“可是,当年,在你一贫如洗的时候,惠子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你,而你以后的妻子却不会……”
“如你所愿,现在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有你的女儿和未出世的孩子,你剥夺了她们活着的权力,从今以后,你就安心地在监狱忏悔余生吧。”
男人终于崩溃了,用手抱住头痛哭起来。
“我只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我错了……”
工藤新一目送着警员将他带走,眼神冷若冰刃。
他丝毫不想可怜面前这个后悔的男人,这个杀妻弑女的男人已经妄称为人了,他的眼泪或许只是在悲痛事件的败落……
思绪抽回,工藤新一终于到达了家门口。
别墅里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而兰正拿着个小花洒,在院子里耐心给茉莉花浇水。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在他们的脸上。
这是他的家。
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啊。
兰还没看见他,他却悄悄地挪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抱起她。
“啊!”
兰吃惊,看清来人是谁后,气鼓鼓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
孩子们从门口飞奔着跑了出来。
“爸爸~”
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他的腿,成了两个“腿部挂件”。
工藤新一带着他心爱的三个宝贝走进了他的家。
珍珠是蚌用血肉磨成的珍宝,有的蚌却已遗忘初心,遗失了自己的珍珠,而他却愿自己始终有钢铁般坚硬的外壳,一辈子守护着自己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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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新一。”
兰轻轻喊道。
“怎么了,兰。”
他慵懒地回应道,他忙了一天,已是累极。
“今天我去银行,看到一款成人保险特别好,我想帮你买下……”
兰话音刚落,他的困意顿时全无,连忙说:
“等等,我们家保姆最近有没有弄坏吹风机?”
兰一头雾水,板起小脸,很严肃。
这人怎么搞的,自己还不是担心他每天去现场都很有危险才要給他买保险的。
“嗯?工藤新一!我说认真的,你别转移话题!”
“那有没有弄坏微波炉,或者热水壶?”
“你!”
小兰大眼睛瞪着他,咬着下唇。
“好了,我开玩笑的。”
工藤新一捧起她的粉嫩嫩的小脸,大大地亲了一口。
“要什么保险?你丈夫我就是你的保险,是我们全家人的保险!”
“哼,你就吹吧。”
兰翻了个白眼,挣脱出他的怀抱,嘴角的笑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工藤新一把她的窃喜尽收眼底,长臂一伸,美人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
不一会,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某人呼呼大睡起来了,兰却想着,保险有什么用呢,也只不过是把风险换成了钱罢了,风险还是没变的啊,要不自己还是哪天教教他如何近身格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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