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冉惊呼一声,连忙转过身去,脑子里却还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张起灵光着上半身,裤子被褪到了小腿,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印着小黄鸡的短裤,脸上难得露出茫然又无措的表情。
于冉捂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
王月半:哈哈,小哥,咱们这是想帮你恢复记忆啊。
吴邪:小哥,你这内裤?嘿嘿嘿......
王月半:我选的,别致吧?
吴邪:嘿嘿嘿......
王月半:嘿嘿嘿......
吴邪和胖子的笑声,简直像是两个逼良为娼的恶人。
王月半:还是胖爷我有一双慧眼,发现了小哥冷酷外表下一颗闪闪发光的童心。
张起灵已经恢复了脸色,只是表情更冷了,侧头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于冉,有羞窘之色从眼底闪过,耳朵也慢慢变红了,他转过头,在吴邪和胖子反应过来之前,一人一脚将两人踹进了溪水里。
最后,当然是张起灵自己洗了个冷水澡,穿上干燥的衣服,至于吴邪和胖子,此时正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坐在火堆旁烤火呢。
于冉递给两人一人一瓶药剂,憋笑道,
于冉让你们作怪,还敢作弄小哥,喏,赶紧吃药,别感冒了。
胖子吃了药,想起刚才那个蒙面人,唏嘘道,
王月半: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有人肩膀能塌成那样。
吴邪:(皱眉)不对啊,我看到照片,比陈文锦在格尔木时还要早,那这人得多大?
王月半:按理说得是个老头了,至少也得六十多岁吧?奇怪了,他都这个岁数了,这身手怎么还那么好?
于冉(摇摇头)他跟陈文锦一样。
吴邪:(惊疑)你是说,他也变异了?
于冉(点头)刚才我跟他交手的时候,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了烂泥上一样。
吴邪:不会吧?合着咱们每一次都遇到变异的人啊?!
胖子是个急性子,直接拿起那个箱子折腾了起来,把锁打开之后,接着就要掀开盖子。
张起灵:打不开的。
胖子刚刚专注于开盖子了,没听清小哥说啥,就又问了一遍,
王月半:小哥刚刚说了什么?
吴邪:盖子打不开。
两人说话期间,于冉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转头看去,一个黑色人影隐藏在一棵树后面,远远地看着他们这边,于冉连忙对其他人低声道,
于冉你们快看。
听见于冉的喊声,几人抬头看去,是那个塌肩膀。
王月半:塌肩膀是个偷窥狂吧,咱们想跟他好好聊聊吧,他又跑。
可不,这回看到他们发现了他,那塌肩膀就又消失在树林间了。
张起灵:(冷声)不是我们,是这个。
大家顺着张起灵的手看去,是那个铁块。
王月半:你是说,他也找这个铁块?
于冉(摇摇头)不,小哥的意思是,他要找的是来找铁块的人。
吴邪:没错,他肯定知道铁块就在吊脚楼里面放着,如果他要找铁块,早就拿走了,何必等到今天才来抢呢?
王月半:那要照你们的意思,咱们要好好会会他了。
于冉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了吊脚楼里的照片,连忙对其他人道,
于冉既然这人是专门等在这里的,那他应该也知道我们的目的,走,赶紧回吊脚楼取照片。
闻言,几人转身准备往回走,可远处的浓烟却让他们脸色一变。
吴邪:着火了?!
王月半:吊脚楼?!
四人连忙拔腿往那里跑去,可速度再快,等他们到了吊脚楼的时候,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此时阿贵叔正带着村民在救火。
几人要往里面冲,被阿贵叔带着人拦住了。
见他们着急的样子,阿贵叔赶忙劝道:“别过去,火太大,温度太高,太危险了。”
吴邪和胖子两人是被拦了下来,可拦住于冉和张起灵岂是那么容易的?吴邪和胖子眼睁睁地看着于冉和张起灵跑进了吊脚楼,他们虽然担心,但还是没有冲动地跟上去。
于冉和张起灵冲进燃着熊熊大火的吊脚楼里,两人身形敏捷地躲过不断砸下来的木头,跑到二楼的房间里,结果发现原本的桌子上的照片,竟然被人扔到了铁盆里烧毁了,只剩下一张照片的一小半幸免于难。
于冉连忙拿起这张被烧得只剩下一小块的照片,和护着她的张起灵从二楼破窗而出。
砰!
吴邪两人赶紧跑过去,嘴里焦急地问道,
吴邪:小冉!小哥!
王月半:你们没事吧?
于冉(摇摇头)我们没事,只是照片......
于冉举起手里握着的只剩下一小半的照片,有点沮丧,张起灵感受到于冉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抿抿唇安慰道,
张起灵:......没事。
吴邪和胖子见她低垂着眉眼,也连忙跟着安慰道,
吴邪:小冉,没关系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王月半:对对对,这么大的火,你们能拿到就已经很厉害了。
吴邪从于冉手里接过照片,看到上面两个人中的那个女的,惊讶道,
吴邪:这个女的是陈文锦,那这个男的是谁?
于冉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对几人道,
于冉走吧,我们先回去吧。
没办法,火太大,吊脚楼是保不住了,照片也只有这一小块,除了知道是陈文锦和一个男人的合影之外,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四人只能先回了阿贵叔家。
四人洗漱完后,吃了晚饭,又去外面逛了一圈,最后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
胖子坐在椅子上,泡着脚,舒服地喟叹道,
王月半:这才是生活啊!
吴邪贤惠地把热水倒入另一个盆里,还兑了点凉水,于冉也坐在椅子上,分析着他们这一路发生的事,然后对几人道,
于冉今天发生的事太过蹊跷,咱们前脚找到吊脚楼,后脚楼就着火了。
王月半:没错,我刚到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煤油味,肯定是塌肩膀这孙子干的。
于冉(摇摇头)不,塌肩膀不是放火的人。
吴邪:(思索)对,不是塌肩膀,至少不是他本人,从河边过去有好一段距离呢,他不可能这么快跑过去放火烧楼的。
王月半:你们的意思是,他还有同伙?
吴邪肯定地点点头,于冉却皱着眉,感觉有点奇怪。
水兑好了,吴邪把水壶放好,正打算脱了鞋子也泡会儿脚,今天跑了太多的山路,到现在脚底板还火辣辣地疼呢。
于冉半靠在躺椅上,突然笑眯眯道,
于冉小哥,你也来泡个脚啊?
吴邪一边脱鞋,一边笑着道,
吴邪:哎,哎,拜托,这是我准备自己泡脚用的,你就知道偏心你家小哥,再说了,小哥正在想心事,你啊,就别打扰他了。
吴邪话音刚落,小哥就已经把脚放进水盆里了,速度之快,吴邪和胖子都惊呆了。
于冉看着两人惊呆了的样子,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冉噗......哈哈哈——小哥,干得漂亮!
吴邪回过神来,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纵容道,
吴邪:好吧,好吧,我再倒。
王月半:哎,早知道就先把照片拿出来了,现在倒好,一把火,什么都没了。
吴邪:(安慰)总比没有强。
于冉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几人道,
于冉(若有所思)你们说,塌肩膀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给云彩下毒的人?
吴邪:可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
于冉你们想,我们经历的这些事中,塌肩膀每次都像是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一样,提前等在那里。
吴邪和于冉对视了一眼,突然恍然大悟道,
吴邪:我明白了,塌肩膀给云彩下了毒,并借此威胁她,就是为了监视我们。
王月半:这塌肩膀也太无耻了吧!有什么事儿跟我们正面刚啊,动一姑娘干什么?!
于冉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四人对视一眼,于冉三人脸上都勾起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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