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30）

“你的家乡在何处？”她继续问，“今年多大了？”

这位宫女是从小养大的，并非入宫的时日太早，家世清白干净。她的祖辈是普通的百姓，没有官职背景。

宫女道：“奴婢的祖籍乃是扬州。奴婢今年二十有二了。”

皇后恍然。

这宫女比起其他四人都显老成。

“你跟随本宫，已有两年半，可曾婚配？”皇后问。

这话题转变得猝不及防。

素锦不解。

皇后却不知道素锦也是年家旧人，

是当初年家收养的弃婴。

她是当年年家夫妻从山上捡回来的。

素锦的父亲是年家一个远方表叔。

素锦的母亲是个孤苦伶仃的寡妇，年家收养了她，教她识字念诗，抚养长大。待她到了年家的规矩，

皇后是想挑一位年轻美貌的宫女，送进东宫。可素锦是她从小养大的，她总不愿意将素锦许配给别人，便问素锦婚配否。

素锦迟疑了下。

“奴婢没有婚配……”她道，声音有点低沉。

皇后就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宫帮你张罗。等选秀结束后，就把你嫁给太傅府上的公子，行吗？”

素锦连忙跪下谢恩。

这个结果虽然有点意外，却也符合常理。

皇后又叮嘱素锦，不要泄露风声。

素锦答应了。

皇后却不知道素锦也是年家旧人，

是当初年家收养的弃婴。

她是当年年家夫妻从山上捡回来的。

素锦的父亲是年家一个远方表叔。

素锦的母亲是个孤苦伶仃的寡妇，年家收养了她，教她识字念诗，抚养长大。待她到了年家的规矩，才送她进宫。

“娘娘，您的病还没有痊愈呢，怎么操劳这些事？”李德全劝慰道，“您歇一歇吧，您的身体要紧。”

“本宫现在就睡不着。”皇后道，“这件事不急，先让素锦慢慢准备，到时候也好办。”

李德全不好再说什么了。

“陛下那边，还是请娘娘提醒着些……”李德全说。

皇后的脸顿时僵住了。

皇帝的性格，她最是了解。

她的确有点担心。

“陛下最近很奇怪。”皇后道，“本宫瞧见陛下翻阅奏折时，总是走神，不知想什么……”

李德全叹了口气：“陛下是思虑过多……”

他的心腹们都知晓，皇帝的龙袍有了缺陷，这是皇帝内忧外患的根源。

这样的秘密，除了他的亲信，无人知道。李德全是皇帝最信赖的人之一，故而他也是皇帝的亲信之一，甚至是皇帝的枕边人。

皇后点点头，没再纠结。

“本宫听说，皇帝的龙袍上绣有一朵牡丹。本宫记得那时候，陛下很喜欢，每日穿着它，夜里还要更换。”皇后道，“本宫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总觉得不妥当。”

李德全没说话。

他看向了窗台。

窗台空荡荡的，只剩下几株残花败柳。

这里原是一片花圃，后来皇帝不喜欢牡丹，就改栽了芍药。

“陛下的私库，都在本宫眼皮底下，本宫也不怕旁人拿走。若是有什么事，本宫可以阻止。”皇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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