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离开了会长抽烟的现场,秋鸿便再也没有上过顶楼阳台。取而代之的时光,是整日整日在画室消磨过去的。
她一拿起画笔似乎什么都能忘记,斑斓的颜料涂抹在画纸上的感觉,比外出和人打交道好了不知多少。
困倦和快乐的界限于她而言不甚分明,有时画累了,她就直接在画室铺张被褥,就地躺下,睡个昏天黑地,直到流川前来敲门,带着她的一份便当,秋鸿才从画架堆里艰难的探出头来,拿走晚饭。
秋鸿:列宾美术学院。。。。。。
杂志上写,入学预计资金一万美元,八个月预科学习,要准备的语种是适用于日常交谈的俄语和英语。
同学A:初中生想这些做什么,上大学还早得很呢。
画师的同学搬了把椅子,坐在秋鸿旁边,猛地往她肩上一靠,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
秋鸿:之前在列宾美术学院有过中国人获得最高奖项的先例,我一直在关注他的作品。
同学A:你想走他的老路?
秋鸿:美术生的经验怎么能叫老路。
就像读书人的偷不是偷,是窃。
同学A:学生会那群人真是胡闹,我定的杂志已经一个多月没发到手上了,天知道藏在哪个教室里落灰
她将手指缠上秋鸿的发梢,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的空气,伴着窗外栀子花的幽香,从窗口静悄悄地潜进来。飞蛾循着光也飞进了画室,在白炽灯底下飞来飞去,扇动着灰扑扑的翅膀。
同学A:呀!飞蛾!
同学A:呜哇!!
同学A:我最害怕飞蛾啦!!
飞蛾盘旋了很久,最后落在铁质的墨绿色窗棂上。秋鸿起身,随手拾起一本书,轻轻拂过飞蛾,那灰色的小昆虫翅膀一展,转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久坐的腰背有些劳累,她伸了个懒腰,感觉一身疲惫似乎都和那只飞蛾一样,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秋鸿:关窗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秋鸿完成了练习稿,许是太过认真,完全不知道窗外下了小雨,只是不经意间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同学A:已经快九点了,赶紧回家吧,秋鸿。
同学A:我留宿在学校。
秋鸿: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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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鸿来到门口,才发现雨越下越大,几乎是以瓢泼之势,让校门口的广场成了一片水潭。近处的建筑物很难看清,入目的只有一片茫茫白色。
与此同时,浑身被淋湿的流川枫三步并一步跑到了门口,在屋檐下避雨——他刚刚结束训练,在去往自行车棚的路上,雨势突然变大,只好被淋了一身。
秋鸿:你带了雨伞吗?
流川枫:。。。没有。
准确来说是落在了教室。他现在突然开始后悔了。
看秋鸿从身后拿出一把能至少承下三个人的深蓝色雨伞,流川木然杵在原地,好像在作狼狈状——一秒后将手伸过去,接过雨伞,撑开。
看来今天他是没办法回到家了。秋鸿想。
唯一的办法只有到秋鸿的出租屋过夜。
流川枫:一起走。
“拉住我的手。”
流川把她的手攥的格外紧,转眼两人就消失在暴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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