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喷溅,侵染着墙壁,真中的米白色西装更是有着大片的浓烈血色。
“哒,哒,哒。”
不疾不徐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属于瓦尔登。
门边的点灯开关被江户川打开,毛利小五郎拉着毛利兰退到门外。
“哒哒哒哒……”
匆忙的脚步声,是饭岛,其中的杂音则属于落合。
艾格·瓦尔登:他们很吵。
他拿着画笔,似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还没拿在手上。看来这是他对这种不同寻常的动静的应激反应。
杰克有点想笑。
毛利小五郎:谁都不能进去!在这里等警察过来!
饭岛:怎么回事?
毛利小五郎:真中老板,被害了。
饭岛:什么!
江户川柯南:大哥哥,里面是现场不能进去!
毛利小五郎回头看去,那个棕色长发的青年已经走了进去。
毛利小五郎:喂!你干什么!
艾格·瓦尔登:不是这个。
江户川柯南:不是这个?
艾格·瓦尔登:不是我需要的颜色。
瓦尔登看向杰克的方向,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离开了地狱之间。
江户川柯南: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杰克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不过对侦探而言,你们的乐趣就是窥探这些秘密吧。
江户川已经学会了不去与他打辩论,他们永远无法互相理解,或者说,侦探和开膛手之间,本身就不需要理解。
警察很快就来了,所有人都聚集在地狱之间的门口,瓦尔登则回到了画厅,不愿参与这里的吵闹。
目暮十三:怎么又是你?
毛利小五郎:哈,是啊,当然,没有任何人去碰过尸体,警官先生。
目暮十三:那么,有没有人看到犯人啊?
落合馆长:已经确认过所有的人,但好像都没人看到。
饭岛:不过,那个监控摄像头应该拍下来了才对。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能够情绪稳定地接受问询了。
监控确实留下了关于案发经过的影像,从真中走到盔甲面前开始,他不断地看着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紧接着盔甲动了起来,高高举起剑,将之杀害,最后将他钉在墙上,也就是现在他们看到的现场。
目暮警官摁下暂停键,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都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毛利小五郎:等一下、
江户川柯南:这个构图……
杰克是《天罚》。
毛利小五郎把话的事同目暮警官解释了一遍。
毛利小五郎:所以犯人就是为了模仿那副画,所以才使用了这种杀人方式的。
目暮十三:那他很大胆啊,这身打扮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会引起骚动的啊。
毛利兰:所以刚才在通往案发现场的通道上,会有禁止进入的告示牌。
目暮十三:什么?
毛利小五郎:兰,那应该是四点左右吧?
毛利兰:嗯,可五点之后再过去就没有了。
目暮十三:通过监控视频来看,命案是在四点半左右发生的,那告示牌应该就是犯人放的。
放置告示牌,穿好盔甲,等待真中,杀害真中,这就是全过程,但重点在于凶手是谁。
江户川柯南:这是…你们看,老板他在做什么啊?
江户川调整着录像,在犯人跳到真中面前要动手的时候,真中拿着一张纸条和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愤怒地摔掉笔,接下来就是犯人行凶的过程。
警察A:警部,我们在尸体手里找到了这个。
一张写着“洼田”的字条,看样子正是录像里真中写下的。
江户川柯南:‘你怎么看?’
杰克你才是侦探吧?
杰克垂眸看向江户川。
杰克你说,他为什么要拿纸和笔?
江户川柯南:‘肯定是凶手和他说了什么。’
那边在洼田拥有重大嫌疑的情况下,饭岛爆出了洼田变卖美术品,老板要求他赔偿的事。
江户川柯南:所以那时候真中老板才要他把钱准备好…
掉在角落的美术馆五十周年发放的原子笔,在洼田办公室找到的盔甲复制品,一切证据似乎都指向了洼田。
江户川柯南:‘但是原子笔的笔头,怎么会是缩在里面的?’
杰克要么,是笔头受到撞击缩了回去,要么,这支笔根本就不是真中用的。
江户川柯南:‘但笔头并没有受损,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
江户川柯南:‘凶手是他,但…’
杰克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容许艺术被这般恶臭的血液浸染呢?
尸体已经被装进裹尸袋里带回去解剖了。
杰克站在画前,身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的瓦尔登。
杰克你还没有回去?
艾格·瓦尔登:警察不让。
他瞥一眼警察,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转而将注意力都投注到眼前的画上,戴着白丝手套的手轻轻贴上骑士身上的盔甲。
艾格·瓦尔登:凝视深渊,深渊必定回以注视。
杰克肮脏的血将融入他的一生。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我觉得我迟早会变成吐槽役。’
杰克你已经知道凶手了,那准备什么时候结束呢?
杰克头都不回。
杰克比起这幅画,录像带里的那一幕才是真正的艺术。
艾格·瓦尔登:我没想到你会喜欢那种腐烂的颜色。
杰克腐烂。
杰克所有人都会走到那一步的。
江户川无暇顾及他们的讨论,他诱导落合取出那只无法书写的原子笔,引导着毛利小五郎他们去发现真相,这一切都被落合看在眼里。
纸上奇怪的印痕是无法书写的原子笔留下的痕迹,落合在监控下引导着真中看向那张提前写下“洼田”二字的纸,发现凶手想要误导警察的真中在慌乱中拿起那支笔,却发现无法使用,于是愤怒地把它摔在地上,紧接着被杀害。
而录下真中的举动的监控摄像头才是落合真正想要的,用来误导警方的证据。
为了让这一切成立,落合用可以使用的原子笔替换了那支笔,却忘了把笔尖旋出来,成了这个手法的最大漏洞。
毛利小五郎:那么,落合馆长,今天下午四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落合馆长:我正在等待与一个灵魂堕落了的恶魔会面。
落合馆长:我藏身在盔甲里,然后接下来的事,就像侦探先生您说的一样。
毛利小五郎:但是为什么,当时的影像很成功地拍摄了下来呢?
落合腰背依旧绷得很直,他摇了摇头。
落合馆长:那并不是个巧合。
落合馆长:例如让真中老板逮到的空隙、跳到他面前的时机、贴纸条的位置、放原子笔的场所……
落合馆长:这些都是计算过的,因为我在这儿练习了好几次呢。
这就是安保人员在深夜看到会动的盔甲的真相。
落合馆长:或许你们会觉得很愚蠢,这一切都是为了除掉真中老板而做的,因为他太自私自利,要破坏者合格神圣的美术馆,所以我要除掉那个恶魔。
落合馆长:他休想从我手中夺走像我亲生孩子一样宝贝的美术品,还有随便盗卖美术品的洼田,我也要给你惩罚。
毛利小五郎:落合馆长,这和画不一样,你自己也要遭到天谴。
落合馆长:不,不是的,就和那副画一样啊。
落合馆长:就像瓦尔登先生说的那样,“凝视深渊,深渊必定回以注视。”
瓦尔登回头看向他,眼神不是嫌恶的,只是带着一点迷茫的冷淡。
落合馆长:恶魔虽然被正义的骑士杀死,可骑士同样也受到邪恶血液的洗礼,这代表他本身,也被恶魔所污染啊。
落合馆长:再怎么说,我都是个杀人犯,现在我也成了恶魔的化身啊。
落合馆长:这些证据,都无法逃脱那纯真又小巧的正义之眼。
落合终于弯下腰,却是为了看向江户川。
落合馆长:小朋友,厕所已经不用去了吧?
这场充满艺术气息与悲情色彩的凶杀案,在落合的笑声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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