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怔住的模样引起了柯南的注意,这里都是自己人,他索性直接开口询问。
江户川柯南:杰克?杰克,怎么了?
杰克没事,给瓦尔登打个电话吧,让他过来一趟。
江户川柯南:啊、好。
杰克“另外麻烦来个人开门。”
柯南掏手机的手顿住,有些惊讶地看向杰克,欲言又止,却只得到他无奈的耸肩。
杰克知道他猜到是庄园里的人要来,但他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那个人能找过来,又是怎么通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无从解释。
好在灰原哀没有多问,见柯南点头就去开了门。
灰原哀:!
“……”
高大强壮的男人穿着皮质的连帽外套,手套也是皮革,脸上还缠着绷带,身上散发着一股洗不去的机油气味,这些似乎都在向灰原哀发出“快跑”的警告,又像是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差点喘不过气来。
“杰克。”
杰克姗姗来迟,拍拍柯南的头顶,示意他让灰原哀放男人进门。
杰克好了里奥,瞧你,把小姑娘吓成什么样子。
里奥·贝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是市面上常见的奶糖,包装完好。
里奥·贝克:抱歉。
灰原哀:……没关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颗糖。
里奥·贝克:你叫珀西找我。
灰原哀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柯南以此给她一个离开客厅的台阶,让她回到房间去。
里奥的声音和刚才与杰克通讯时一般,只是话更少。
杰克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到东京。
杰克你舍得让小丽莎一个人?
里奥·贝克:丽莎让我来。
他说得费劲,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以前都是直接不交流,他和班恩都无法发声,全靠杰克他们絮絮叨叨,他们只需要点头和摇头,或者简单的手势让对方去意会。
杰克也是,他们都是从白沙街走出来的,小丽莎应该也不放心让罗比自己在东京——嘿,别一副认可的样子,罗比的斧子砍下去的时候从来都没留过情。
杰克承认吧,是你可怜他。
里奥·贝克:嗯,别发癫。
柯南有点想笑,但现在显然是老友重逢,他也不适合插嘴,只是给里奥倒了一杯温水。
杰克珀西说你要享受天伦之乐,不准备再参与庄园事务。
里奥·贝克:嗯,我、
杰克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你本来就是为了丽莎。
里奥·贝克:是,所以、
杰克虽然丽莎不一定乐意,但你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而且他在你那里也总比在我身边好。。
里奥·贝克:好。
杰克话说能不能给我捎杯红茶,我已经三个月没碰过了!
里奥·贝克:幻、
杰克幻象大厅三天两头的就进不去,进去了还会被赶出来!
里奥·贝克:你不、
杰克废话,我现在受够了,我、
里奥受不了了,摁住这个越来越烦躁且形象全无的坏孩子。
他能够理解杰克的情绪,比杰克本人更理解——现在的他就像是刚接触塞壬之歌,好孩子的情感和坏孩子的混杂着,说恶劣不够恶劣,又绝对称不上好。
就像个坏脾气的孩子。
里奥·贝克:我会说话,让我说。
杰克是所有人都碰得到我还是只有你?
里奥·贝克:或许还有珀西和奥菲。
杰克……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们。
里奥·贝克:实际上如果不是你找珀西转告,也见不到我。
里奥·贝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参与,更不会插手,所以不要着急,你向来是最从容的猎手,不要失了礼仪。
杰克这是德拉索恩斯教的?
里奥·贝克:……
杰克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里奥·贝克:你们半斤八两。
杰克闭上了嘴,里奥才端起柯南给的茶水饮了一口。
里奥·贝克:你现在需要什么都只能靠幻象大厅,但你不愿意,那就只能忍着。
杰克当然不愿意,夜莺给的食物必定会掺有一定剂量的“塞壬之歌”,他正在戒断,怎么可能再继续摄入。
“叮咚”
门铃打破了沉默,柯南去把门打开,看着罗比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向里奥,被揉了把脑袋,嘴巴一撇,爱哭鬼终究还是哭了出来。
罗比·怀特:里奥!
里奥·贝克:……
被罗比的哭声冲击到的里奥哽了一下,把他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我可没有苛待小孩子的爱好。
柯南露出无奈的半月眼,放人进屋。
杰克贵族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里奥·贝克:……
杰克知道,里奥听进去了。
有钱的家庭和贵族的家庭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虽然罗比只是瓦尔登家的养子,但外界的猜测纷纷纭纭,限制自由是最简单粗暴的保护,也是最折磨人的做法。
艾格·瓦尔登:明天是周日,后天再去办转学吧。
里奥·贝克:好。
柯南把茶杯放在桌上,瞥一眼杰克。
江户川柯南:‘你准备让贝克先生带罗比离开?’
杰克‘小孩子不适合掺和我们的这些事。’
有罗比和瓦尔登在,杰克收敛了许多,优雅从容地坐在那里,好像才堵着里奥抱怨的人不是他。
里奥·贝克:我需要做些准备,这两天罗比还是要拜托你。
艾格·瓦尔登:哼,三个月也过来了。走吧。
罗比·怀特:……
艾格·瓦尔登:?
江户川柯南:罗比,怎么了?
罗比拿袖子擦了擦脸,才顺着那只白皙漂亮的手看向手的主人,一边握上他的手。
罗比·怀特:那里奥后天一定要来接我。
里奥·贝克:我已经在这里。
他已经在东京了,目的就是为了带他离开。
得到了承诺,罗比这才安心跟着瓦尔登离开,全然没注意到瓦尔登紧蹙的眉和看向杰克的目光,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只有杰克全权接收了。
杰克真是…
里奥·贝克:我会带他们去美国。
杰克为什么是美国?
杰克收回放在门口的视线。
里奥·贝克:之后你会知道的,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杰克那留个电话吧。
里奥·贝克:国际长途太贵了。
杰克没事,小侦探可有钱了。
江户川柯南:喂喂——
里奥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柯南,他看着上面的文字,轻声念了出来。
江户川柯南:……密涅瓦、
杰克你还没吃够教训?
里奥·贝克:是纺织厂。
杰克抿紧唇。
里奥或许并不懂得什么才是一举成功的机会,但像这样脚踏实地的经营一家生产日用品的工厂,中规中矩地过日子还是没问题的。
但他不会把自己的工厂再与“密涅瓦”扯上关系,那就只能是夜莺给予他这个身份的东西。
这是来自庄园的提醒:不要遗忘过去,你的新生源于庄园。
里奥·贝克:很不吉利,没办法,凑合。
杰克我知道,你和小丽莎还是要吃饭的。
里奥·贝克:那我先走了。
杰克帮我把门带上。
里奥·贝克:当然。
客厅里安静下来,杰克缩在沙发上犯懒。
江户川柯南:你还好吗?
杰克好极了,就是刚才说的话太多,我的嘴巴好干,又喝不到水——
阿笠博士:我回来啦!
杰克抬眼和柯南对视。
杰克完了,忘记告诉阿笠先生,供奉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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