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西莫飞快地穿好衣服,没等哈利穿上袜子就离开了宿舍。哈利没说什么,整间房间的气氛都异常怪异……
“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哈利,”迪安低声嘟哝了一句,把书包背上肩头“他只是.——”
“我不在意。”哈利说。但哈利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纳威和罗恩都用“这是他的问题,不怪你”的目光看着哈利,可是哈利没有感到舒服多少。这样的情形,他还要忍受多久?天呐,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还要再忍受多久。
“出什么事了?”五分钟后,哈利和罗恩赶去吃早饭,刚走到公共休息室赫敏追了上来,“你的脸色真是太——哦,我的天哪。”
她吃惊地望着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面新贴了一张大启事:大把大把的加隆花钱不够应付你的开销吗?想多挣一点金子吗?又,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联系,找一份简单的几乎毫无痛苦的课外临时工。(抱歉,所有的工作都由求职者自己承担风险。)
“他们太过分了。”赫敏板着脸说,一把将启事揭了下来,弗雷德和乔治原来是把启事钉在一张布告上的,布告上写着第一次到霍格莫德村过周末的日期是在十月份。
“我们得跟他们谈谈了,罗恩。”
罗恩得十分惊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级长!”赫敏说,这时他们三个从肖像洞口爬了出来,“得由我们来制止这样的事情。”
罗恩什么也没有说。哈利从他闷闷不乐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觉得要阻止弗雷德和乔治做他们喜欢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美差。
“对了,出什么事了,哈利?”赫敏接着问道,这时他们走下一道楼梯,楼梯旁边挂着一排老巫师的肖像,一个个都忙着互相说话,顾不上理睬他们。
“你好像为什么事情很生气。”
“西莫认为哈利在神秘人的事情上说了谎话。”罗恩看到哈利没有回答,便简明扼要地说道。
“是啊,拉文德也是这样想的。”赫敏愁眉苦脸地说。
哈利的不快又增加了些,难道知道还有很多人都把他当骗子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吗?
“你一直在跟她愉快地聊天,讨论我到底是不是个谎话连篇、爱出风头的骗子,是吗?”哈利大声说。(典型的窝里横)
“不是,”赫敏心平气和地说,“实际上,我叫她闭上她那张大肥嘴,不许再对你说三道四。哈利,真希望你不要再对我们横加指责,因为我和罗恩是和你站在一边的,除非你没有注意到。”
短暂的静默。哈利感到内心愉快了些,现在这种支持他的话简直被他视若珍宝。因为没几个人会这样说。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对不起。”哈利低声说。”
“没关系,”赫敏端着架子说,接着又摇摇头,“你们不记得邓布利多在上学期结束的宴会上说的话了吗?”
罗恩傻乎乎地望着她,赫敏又叹了口气。
“关于神秘人的。邓布利多说他制造冲突和敌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们只有表现出同样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
“你怎么能记住这样的话?”罗恩钦佩地望着她问道。
“我仔细听了,罗恩。”赫敏略微有些粗暴地说。
“我也听了呀,可是我还是说不出到底——”
“问题是,赫敏很不客气地大声说,“这些才是邓布利多真正要说的话。神秘人回来才两个月,我们就已经开始自相争斗了。分院帽的警告也是同样的意思:团结一心——”
罗恩反驳说,“就像我昨天说的,如果这意味着我们要跟斯特林的人交朋友一—可能性很小。”
“哎,我认为我们不能为学院之间的团结做出努力是非常遗憾的。”赫敏火气很冲地说。
他们来到大理石楼梯底下,拉文克劳的一群四年级学生正鱼贯穿过门厅。他们一看见哈利就赶紧凑成一堆,似乎唯恐哈利会对落在后面的人毒手。
“是啊,我们确实应该努力跟那样的人交朋友。”哈利讽刺地说。脑海里冒出德拉科的脸庞,哈利真想扇他两巴掌,让他解释一下昨天火车上那莫名其妙的事。但那只是他想象出来的,他没有在吃早餐的时候遇见德拉科。
赫敏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梳着长辫子的黑肤色高个女孩大步走到哈利面前。
“你好,安吉利娜。”
“你好,”她轻快地说,“暑假过得怎么样?”没等回答,她接着又说:“知道码我被选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了。”
“太好了。”哈利说,朝她笑着,但显得有心无力。
“啊,对了,奥利弗走了,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守门员。选拔将于星期五下午的五点钟进行,我希望全体队员都能到场,行吗?这样我们可以看看那个新人能不能够跟大家很好地配合。”
“好的。”哈利说。如果他做到了没被乌姆里奇关禁闭他就能参加,但这对他来说比对付一条火龙还难。
安吉利娜朝他笑了笑走了。
“我忘记伍德已经走了,”赫敏在罗恩身边坐下,把一盘面包拖到面前淡淡地说,“我想那会给球队带来很大的影响吧?”
“我想也是,”哈利在对面的板凳上坐了下来,“他是个出色的守门员。”
“不过,吸收一点新鲜血液也不坏呀,是不是?”罗恩说。突然,咔啦咔啦咔啦,几百只猫头鹰从高处的窗口飞了进来。
它们落到礼堂各处,把信件和包裹带给它们的主人,同时也把水珠洒在了吃早饭的人头上。显然,外面正在下着大雨。赫敏不得不手忙脚乱地把橘子汁挪到一边,给一只嘴里叼着一份湿漉漉的《预言家日报》的谷仓猫头鹰腾出地方。
“你怎么还订那玩意儿?”罗恩说,一边看哈利的反应。
“最好了解一下敌人在说什么。”赫敏一本正经地说。她展开报纸把自已挡在后面,一直到哈利和罗恩都吃完早饭了,才重新把脸露了出来。
“没有什么,”她简单地说,把报纸卷起来放在了盘子旁边,“没有说到你和邓布利多,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候麦格教授顺着桌子个分发课程表。
“看看今天!”罗恩声叹气地说,“两节魔法史、两节魔药课、占卜课、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宾斯、斯内普、特里劳尼,还有那个叫乌姆里奇的女人,都在这同一天里!我希望弗雷德和乔治加快速度,赶紧把那些速效逃课——”
“别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弗雷德说,他和乔治刚来,挤坐在哈利旁边,“格沃茨的级长总不会想要逃课吧?”
“看看我们今天有多倒霉。”罗恩发着牢骚把他的课程表塞到了弗雷德鼻子底下,“我还从没有碰到过这么糟糕的星期一呢。”
“说得对呀,老弟,”弗雷德一边浏览课程表一边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点儿鼻血牛扎糖,很便宜的。”
“谢谢啦,”罗恩闷闷不乐地说,一边把课程表装进了口袋,“我想我还是去上课吧。”
“说到你们的速效逃课糖,”赫敏严厉地瞪着弗雷德和乔治说,“你们不能在格兰芬多的布告栏上贴广告招聘试验者。”
“谁说的?”乔治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我说的,”赫敏说,“还有罗恩。”
“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罗恩赶紧说道。
赫敏气呼呼地看着他。弗雷德和乔治哧哧地笑。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改变腔调的,赫敏,”弗雷德说,一边往一块烤面饼上涂抹厚厚的黄油,“你们开始上五年级了,很快就会求着我们要逃课糖。”
“为什么上五年级就意味着我需要逃课糖呢?”赫敏问道。
“五年级是O.W.L年。”乔治说。
“那又怎么样?”
“那就是说,你们要没完没了地应付考试,是不是?它们会像一块砂轮在使劲打磨你们的鼻子,会把鼻尖的皮都磨破。”弗雷德幸灾乐祸地说。
“就为了O.W.L,我们年级一半的同学都闹了点儿小毛病,”乔治兴高采烈地说,“哭鼻子抹泪啦,发脾气啦…帕翠霞斯廷森动不动就倒……”
“总之,五年级真是梦般的一年,”乔治说,“如果你们比较在意考试成绩的话。还好,弗雷德和我总算精神头还不错。”
“是啊…你们后来,怎么说来着,每人通过了三门O.W.L?”罗恩说。
“没错,”弗雷德漠不关心地说,“但我们觉得我们的前途是在学术成就之外。”
“我们严肃地讨论过是不是还要回来上七年级,”乔治眉飞色舞地说,“既然我们已经有了——”他看到哈利警告的目光,赶紧刹住口,哈利知道乔治就要说到他送给他们的那笔三强争霸赛的奖金了。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了O.WL证书,”乔治赶紧改口道,“我是说难道我们真的需要N.E.W.T证书吗?但是我们想妈妈肯定不会让我们提早离开学校的,现在珀西又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妈妈就更不会同意。”
“不过我们不会浪费在这里的最后一年,”弗雷德说,边留恋地环顾着礼堂,“我们要利用这一年时间做一些市场研究弄清霍格沃茨的普通学生到底希望从笑话店里买到什么,认真鉴定我们的研究成果,然后生产出满足需要的产品。”
“走吧,乔治,我们如果去得早,还能在草药课前卖掉几只伸缩耳呢。”
哈利看着手中的课表,开学的第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个不小的挑战呢……上了魔法史后还能保证不困,那是对谁都很困难的,可接着就是斯内普的课……简直就是噩梦,占卜课就是更大的噩梦了,乌姆里奇的黑魔法防御课就是终极BOSS。哈利叹了口气,把课程表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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