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楼?”
“我想是六楼。”赫敏说。
“不,是五楼,“哈利说,“还有一层。”前几天他才被德拉科拉到上面去过……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总是那样一次次地“诀别”,可最后还是割舍不下,哈利现在心里也因此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哎呀!”罗恩突然叫了一声,哈利回过神来。
“洛哈特教授!”赫敏突然惊叫道。她和罗恩都看向上一层楼的玻璃窗,洛哈特正贴着窗子看他们。
“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是要我签名,是不是?”
“呃——您好吗,教授?”罗恩的语气有点内疚,是他的魔杖出了故障,破坏了洛哈特教授的记忆,才使他住进了圣芒戈。由于洛哈特当时想永远抹去哈利和罗恩的记忆,哈利此时对洛哈特的同情有限。他甚至觉得这是洛哈特罪有应得的。也许这样有些冷血了吧,但哈利此时的确不想同他多说什么。
“我很好,谢谢!”洛哈特热情洋溢地说,从兜里掏出一支磨破的孔雀毛笔,“你们想要多少签名?”
“哦,我们现在不需要,谢谢。”罗恩说着对哈利扬起了眉毛,可哈利却当做没看到,可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教授,您在这里做什么?”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哦……见过。”哈利说。他向房间里面张望。哈利顿时感到救星来了。
这时一个脑袋从走廊另一头的门后探出来叫道:“吉德罗,淘气的孩子,你跑到哪儿去了?”
一个头上戴着金银丝花环的如母亲般的治疗师匆匆跑来,热情地对哈利等人微笑着。
“哦,吉德罗,有人来看你!太好了,而且是圣诞节!他这么可爱,对不对?”
哈利尴尬地笑了笑……只可惜这张可爱的脸下藏着虚伪。他这样想着。
“啊,”罗恩徒然地指着楼上,“其实,我们只是——哦。”
可是治疗师期待地冲着他微笑、罗恩“想去喝杯茶”的声音低得听不见了。
“走吧,我也想去看看。”哈利说,他们一行人便跟着进去了。
“这是我们的长住病房,”她低声对他们说,“永久性语伤害。当然,依靠强化治疗和一点运气可以使病情有所好转。好了,我得发完圣诞礼物,你们聊,一会儿……”
哈利的眼神在房间里搜索着什么,他在找那个植物。
“你可以把它们放在信封里,”洛哈特对金妮说,把签好的照片一张张扔到她膝上,“我没被遗忘,没有,我仍然收到许多崇拜者的来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了下来,似乎有点困惑,随即又露出笑容,起劲地签起名来,“我想只是因为我相貌英俊……”
哈利看着他,是有些可爱,要是没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就更可爱了。他同情地想。
阿格尼丝响亮地吠叫了几声。
“布罗德里克,你看,有人送给你一盆植物,还有一个漂亮的日历,每个月是不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会带给你好心情的,是不是?”治疗师快步走到自言自语的男子跟前,把一盆怪难看的植物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又用魔杖把日历挂到墙上,那植物上的长触手摆来摆去。
就是它,哈利在想如何让他们发现那不是一株普通的植物……
“我可以……”哈利话还没说完,那个治疗师提起了那个让他们(除了哈利)惊讶的名字。
“隆巴顿夫人……您现在就走吗?”
哈利猛地转过头。病房那头的帘子已经拉开,有两人从床边走了出来一个老女巫,她后面跟着一个看上去闷闷不乐的——纳威。
哈利知道纳威不会希望他们知道……但罗恩听到“隆巴顿”也抬起头来,哈利没来得及制止,他已经叫出了声:“纳威!”
纳威浑身一震,畏缩了一下,仿佛一颗子弹刚从他身旁擦过。
“是我们,纳威!”罗恩高兴地站了起来,你看见了吗?洛哈特在这儿!你来看谁?”
“是你的朋友吗,纳威,小乖乖?”纳威的奶奶亲切地说着,向他们走来。纳威似乎宁愿自己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就是不要在这里。他圆鼓鼓的脸上泛起紫红色,他不敢接触他们的目光。
这可能是纳威最难忘的一天,他隐瞒了近五年……可这也没什么,这是件宁人骄傲的事……只是,谁会拿自己父母的痛苦到处显摆呢。尤其是学校里还有想高尔和克拉布那样的人……也不知道德拉科会不会说什么……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出来后赫敏眼泪汪汪地说。
“我也不知道。”罗恩声音嘶哑。
“我也是。”金妮小声说。
他们都看着哈利。
“我知道,”他难过地说,“邓布利多跟我讲过,但我保证不说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是为这事进阿兹卡班的,她对纳威的父母用了钻心咒,害得他们发了疯。”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干的?”赫敏惊恐地说,“就是克利切的照片上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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