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一跳乡间小路上,两边都是高高的、枝叶交结的灌木树篱,头顶上是夏日的天空,像勿忘我花一样清澈、湛蓝。在他们前面大约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那就是奥格登,他顺着小路快步走去。
“我们跟上去。”邓布利多和哈利跟了上去。
奥格登停下脚步,拨出魔杖,邓布利多和哈利也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尽管天空晴朗无云,但头顶上那些古树投下了凉嗖嗖的黑暗浓密的阴影,过了几秒钟,哈利才在盘根错节的树丛中看见半隐半现的房子。树木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也挡住了下面的山谷。墙上布满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于周围长
着茂密的寻荨,高高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
突然,咔哒一声,一扇窗户打开了,从里面冒出一股细组的蒸气或烟,似乎有人正在烧饭。
奥格登悄悄地向前走去,两眼直直地望着房子的前门,什么人把一条死蛇钉在了门上。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响起,紧接看又是咔哒一声,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男人从近旁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恰好落在奥格登的面前。格登下意识地赶紧后退。
“你不受欢迎。”
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模样很吓人。
“呃——上午好,我是魔法部——”
“你不受欢迎。”
“呃——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话。”奥格登不安地说。
“我想,你肯定能听得懂他的话吧,哈利?”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是啊……”哈利有点不安地说。
邓布利多笑了笑,似乎等着哈利说出答案。
“……他是蛇佬腔……”哈利轻声说,身体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很好。”邓布利多点点头,微笑着说。
这时,那个穿着衣烂衫的人一手握刀,一手挥着魔杖,正一步步朝奥格登逼近。
“你别——”奥格登刚想说话,可已经迟了:一声巨响,奥格登倒在地上。
“莫芬!”一个声音大喊道。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匆匆地从木房子里跑了出来,重重地带上身后的门。这个男人比刚才那个略矮一
些,身材怪模怪样的,长得不成比例:肩膀太宽,手臂过长,再加上一双亮晶晶的褐色眼睛,一头又短又硬的头发和一张皱巴巴的面孔,看上去活像一只凶猛的老猴子,他走过去站在那个拿刀的男人旁边,拿刀的男人
看到奥格登倒在地上、开心得嘎嘎大笑起来。
“部里来的?”年长一些的男人低头看着奥格登,问道。
“正是!”奥格登一边擦着灰扑扑的脸一边生气地说,“我想,你就是冈特先生吧?”
“没错。”冈特说。
“你来这里应该先通知我们,是不是?”冈特盛气人地说,“这是私人领地,你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我儿子能不采取自卫行动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冈特先生。我是为了莫芬的事来的,我们派了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对我没有用。”冈特说,“我从来不看信。”
“那你就不能抱怨说不知道有人要来了。”奥格登尖刻地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今天发生的一件严重违反巫师法律的事情——我希望我们最好进去谈。”
“好吧,好吧,好吧!”冈特吼道,“就到该死的房子里去吧!”
房子似乎共有三间小屋子,中间的大屋子兼做厨房和客厅,另有两扇门通向别的屋子,莫芬坐在黑细滚滚的火炉旁的一把脏的扶手椅上,粗大的指摆并着一条活的小毒蛇。
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一个姑娘,她身上穿的那件破破烂烂的灰色衣裙,简直跟她身后航脏的石壁一个颜色。她站在积满灰的炉子上一口冒着热气的炖锅旁,正在炉子上方搁架上的一堆肮脏的盆盆罐罐里找着什么。她平直的头发毫无光泽,色脸色苍白,相貌平平,神情得很愁闷,她的眼睛和她弟弟的一样,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蹬着,看上去比那两个男人干净一些,谁能想象这就是汤姆·里德尔的母亲?
“我女儿,梅洛普。“冈特满不情愿地介绍说。
“上午好。”奥格登说。
那姑娘没有回答,惊慌地看了父亲一眼,就赶紧背转身,继续摆弄架子上的那些盆盆罐罐。
“好吧,冈特先生,“奥格登说,“我们开门见地说吧,我们有理由相信您的儿子芬莫昨天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施了魔法。”
“那又怎么样?莫芬随手教训了一个麻瓜那又怎么样呢?”冈特没好气地说。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奥格登严肃地说。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特模仿着奥格登的声音,并故意拖着腔调,透看一股子傲慢。莫芬又大笑起来。“他给了一个肮脏的麻瓜一点颜色瞧瞧,怎么,如今这算非法的了?”
“对,”奥格特说,“恐怕是这样。”
哈利微微皱眉,这一家子人,哈利觉得就梅洛普他没那么讨厌,可想到她是伏地魔的母亲,哈利又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在此时此景,哈利还是有些同情她的。
奥格登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卷羊皮纸,展了开来。
“是什么,给他的判决?”冈特气愤地提高了嗓门。
“传唤他到魔法部接受审讯——”
“传唤?!你以为你是谁,竟传唤我的儿子?”
“我是魔法部法律执行队的队长,”奥格登说。
“你以为我们是下三滥啊?”冈特尖叫着说,一边逼近奥格登,一边用发黄的手指着他的胸口,“你知道你在谁说话吗,你这个的小泥巴种!”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和冈特先生说话。”奥格登显得很警惕,但毫不退缩。
“没错”冈特吼道,他将手举到他面前特意给给奥格登看他中指上的那枚丑陋的黑石戒指,“看见这个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吗?它在我们家传了好几个世纪了,我们家的历史就有那么久,而且一直是纯血统!知道有人想出多大的价钱把它从我手里买走吗?宝石上刻着佩弗利尔的饰章呢!”
“我确实不知道,”奥格登说,那戒指在他鼻子前一英寸的地方晃过,他眨了眨眼睛,“而且它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冈特先生。你儿子犯了——”
冈特愤怒地大吼一声,冲向他的女儿,一只手直伸向他女儿的脖子。接着,冈特拽着他女儿的脖子上的一条金链子,把她拉到了奥格登面前。
“看见这个了吗?”他朝奥格登电道,一边冲他摇晃着那上面的一个沉甸甸的金挂坠盒,梅洛普憋得连连咳嗽,连气都端不过来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奥格登急忙说。
“斯莱特林的!”冈特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我们是他最后一支活着的传人,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冈特先生,你的女儿!”奥格登惊地说,但冈特已经把梅洛普放开了。她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他,回到原来那个角落里,一边揉着脖子,一边使劲地喘着气。
“怎么样!“冈特得意地说,“所以别用那副口气对我们说话,别把我们当成你鞋底上的泥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纯血统,都是巫师——我相信,你没有这些可罐炫耀吧!”
哈利觉得这人好像脑子不太正常,虽然他对斯莱特林没有什么好感,但客观来说,斯莱特林绝对是一名非常优秀且出色的巫师,只可惜他这最后一支血脉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冈特先生,“奥格登固执地说,“恐怕无论你我的祖先都跟眼下这件事情毫无关系,我这里来是为了莫芬,还有昨天深夜他招惹的那个麻瓜。我们得到情报,”他低头看了看那卷羊皮纸,“说莫芬对那个麻瓜念了一个恶咒,或施了一个魔法,使他全身长出了剧痛无比的荨麻疹。”
莫芬咯咯的笑了。
“闭嘴,小子!“特用蛇控喝道,莫芬立刻不出声了。“就算他这么做了,那又怎么样?”冈特挑衅地对奥格登说,“我想,你们一定替那个麻瓜把肮脏的脸擦干净了,还把他的记忆——”
“问题不在这里,对吗,冈特先生?”奥格登说,“这是一起无缘无故袭击一个毫无防备的——”
“哈,刚才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喜欢麻瓜的人。”冈特笑着说。
“这种谈话不会有任何结果。”奥格登义正词严地说,“从你儿子的态度来看,他显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懊悔,”他又扫了一眼部羊皮纸,“莫芬将于九月十四日接受审讯,对他在一位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并给那位麻瓜造成伤害和痛苦的指控做出答辩——”
奥格登突然停住了。丁丁的铃铛声,嘚嘚的马蹄声,还有响亮的说笑声从开的窗户外面飘了进来。显然,通向村庄的那条羊肠小道离这座房子所在的矮树林非常近,冈特愣住了,他侧耳倾听,眼睛瞪得大大的。梅洛普抬起头。哈利看到她的色白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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