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盯着哈利的眼睛,神情复杂。哈利也不躲避,就这样和他对视着。
“你觉得你可以战胜黑魔王了?”斯内普压着他低沉的嗓音,“果然和你的父亲一样狂妄自大。”
“教授,”哈利打断他,脸上那抹虚假的笑容褪去,“我知道您和我的父亲不对付,我也知道我的父亲的确对您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是总是针对一个已经说不了话的人,这种行为太拉了。而您其实也没好多少,您从来都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甚至——您还算是帮凶。”
“闭嘴。”斯内普板着脸,手按在膝盖上微微颤抖。
“先生,这里不是霍格沃茨,”哈利平静地说,“您不是我的校长,我可以不用听您的。教授,您一定知道伏地魔的那条蛇吧?我想知道,他今天带来了吗?”
“……嗯。”斯内普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教授您也可以加入我们要杀死蛇怪,打败伏地魔的计划。”哈利的笑容冷了下来。
斯内普用他惯用的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哈利:“你蠢得可怜啊……你让一个已经背叛了你们并且出卖了你们的人帮你?你知道我是——”
“我只知道邓布利多非常信任你,”哈利打断他,“他对你的信任到了一种很绝对的程度,他也一直希望我这样信任你……”哈利扬起一边嘴角,“虽然您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什么好人,邓布利多也老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尝试着勉强相信你一下……说不定你们玩的是碟中谍呢?”
“我们现在不是在玩游戏,”斯内普板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哈利的眼睛,“我现在是食死徒,是黑魔王身边的红人,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就相信我的话,那你就太愚蠢了!”
“和邓布利多一样愚蠢,我认为这也是极好的。”哈利又露出那虚伪的笑容。
“……”斯内普皱眉,“黑魔王会认为你们在这里布置好了陷阱等他。”
“但他不会认为我们能战胜他。”哈利甚至有些愉快地说,“所以他一定会来的,但是……”哈利邪恶地看着斯内普,眼里的绿光释放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我认为他会在那之前先杀了你——您应该也知道吧?在他拿到老魔杖的时候……您就应该知道了。”哈利放低了声音,却显得更加恶毒。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和他越来越像了。”
“他是谁?伏地魔吗?或许……”哈利眼神犀利,“我本就是他吧。”
斯内普明显一惊:“你似乎知道很多?”
“是啊,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教授。”哈利目光凛冽,“我和你一样,注定要被他杀死。教授,去吧,告诉他,我在这里等着他。”
“你真的想好了?”斯内普都已经走了两步了,却又停下脚步回转过来问。
“想要胜利,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哈利的锐气褪去大半,“教授,不过您还是尽量拖延点时间,我的援军还没到呢。”
斯内普最后瞪了哈利一眼,然后带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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