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入耳——知晓

说回阿权那边，莲乾答应过，教他练功的技巧。

阿权在门派里学的大多是基本功，高阶的功法师傅很少教给他们这些资质平平的小弟子，况且他也学不会。

阿权：前辈，今天可以开始练功了吗？

莲乾看着有些心事重重的，他示意阿权坐下。

莲乾：那就，开始吧。

还是同上次一样，莲乾顺着阿权的手臂用真气扫着。

阿权屏住气，盯着莲乾移动的手。

还是，戛然而止了。

阿权：怎么了？前辈有什么不适吗？

莲乾摇摇头。

莲乾：不，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

莲乾：你有什么不适吗？

阿权更加困惑了，他甩甩手又踢踢脚，又坐回位置上说:

阿权：没有啊?这么些天，伤真的完全好透了。

莲乾：那可能就是天生的了……

莲乾整了下斗篷，阿权给他递了杯茶水。

莲乾：接下来我说的，你敢保证自己可以接受吗？

阿权懵懵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莲乾，并不知他的意思，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权：这是，什么事……

阿权：前辈您教不了我了吗？

阿权：也……没关系，您救了我，我就很知足了。

莲乾：不是此事。

阿权一怔，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阿权：?

莲乾：关于你自己的，我想你目前应该并不知情。

莲乾：我想了解，你是否可以接受我说出的事实。

阿权咬了咬嘴唇，他低下头，脸上蒙了一层阴影。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言语，静悄悄的。只见阿权思索片刻，他抬起脸。

阿权：我觉得前辈您既然知道了，就不该瞒着我。

阿权：哪怕我确实没有能力承受打击。

莲乾：唉，你这小子，是想逼着我说出来么！

莲乾：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不和你废话了。

莲乾：你永远无法在武学上大成的。

阿权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凑近了些，生怕是自己幻听了。

莲乾拍了拍阿权的肩膀，带着遗憾，再次复述了刚才的话。

阿权：前辈，我有手有脚可以努力，为什么?我只是有些笨拙而已啊！

阿权：就连你也要像师傅一样对我不闻不问吗？

莲乾：不，不，你误解了。

莲乾：我说了，真正的原因，不是我，而是你的经脉有缺损。

莲乾：运功时，真气流不完全身上下。

阿权的双腿一软，眼神变得呆滞，莲乾轻轻地把他拉到一边的椅子上。

莲乾：你从前没有发现吗？

莲乾看着面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心里暗暗地同情着。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

莲乾：你累了，放下这些吧！不一定要通过习武才能成为他人敬仰的存在啊！

阿权：您真的没有搞错吗？

阿权的额前还有几绺碎发，他还是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莲乾：所以我说啊，年轻人，你就是没有做好接受这件事的准备呀。

莲乾：我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将你从里头走出来，你还需要时间。

莲乾拉下小窗的竹帘，走到了屋外。

竹子交互错落，竹叶的影子交错着筛出零星的日光。莲乾腾了块干净地方盘坐了下来。

莲乾：不打扰你了，一个人好好静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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