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貂蝉传 第二百六十回 董卓到访（九）

他：问题好多……

他像是一言，“冷漠”的道。

萱儿：什……什么……你说什么？

简直像变了个人，叫我不由得害怕时，望着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居然不再紧张、不再轻易汗颜、不再不知所措，而是一幕谨慎的很，就像是真正在办大事的人一样——说是认真，不如说……是恐怖……

他：你可知道若你打乱了这次计划会怎么样吗？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声音，实则，却像一把尖锐的利刃插进了我的心口，明明是质问着我，可我生不起气来，流泪和无奈，只是痛苦和不甘。

萱儿：我知道……

我也不是那么乱来的人，我于心里想。

早在我决定和董卓拼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好了，独自承担后果，一命换一命——不错，由我这个无人在乎的娇小生命换掉那有野兽之称的恐怖恶人，丞相董卓。

萱儿：我不怕死……

我想着，不过就是这样而已嘛，反正我一个人在这里除了小主，原本本来就是无依无靠的小女孩罢了。

唯一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还是从奶娘告诉我的，关于他的死讯。

他：那你怕不怕，你家小主死去，司徒大人死去，这府邸里的所有人都死去？

他忽然问我。

萱儿：什么？……

我听了，只是摸着脑袋，嘲笑他说，

萱儿：笨蛋，我早知道你就是个笨蛋嘛。我是打算一个人去换董卓的性命，你说我家小主干嘛？只要我去换了，我家小主不就……

他：不就？！

他再问我，似要我确定。

他：什么？！……

说着说着，如同脑袋里一触动，铁链从我身体里歪打正着，完蛋，将我打醒，猛然叫我想到了。

他：你确定你真的知道假若你出手做了这一切的后果吗？

他说着。

萱儿：我……

我以为知道，倘若他不说的话，我以为我是知道的。

他：你想保护你家小主，大家都想。可你如果乱来的话，你以为，换掉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性命吗？

他险些厉声质问我，差点，怕不是要给隔帘那边的客人听到。

萱儿：对不起，我不乱来了……

是我愚钝，我都差点忘记了，董卓这家伙，后头跟的那庞大军队，令人呼吸困难的魔军。

他：知道就好。

他这才松了口气一样，像是说教了我，

他：倘若董卓的党派知道了他死在司徒大人府邸的话，那无论是你还是小主，或是司徒大人，大家都逃不过他们魔掌的制裁。你要知道我们的敌人不仅是董卓，还有董卓所有所有的部下呀。

萱儿：所有的部下吗？……

原来董卓他根本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对啊，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曹操暗杀董卓，事迹败露之后，必须逃出洛阳吗?你又可知道，袁绍袁愧一家被杀也是因为如此？

他一本正经道，

他：想来，你总说我家将军李肃害了你家小主，可是，我们当今只在长安城内，除了利用吕布的手杀掉董卓以外，我们哪里还有其他办法呢？

萱儿：为……

我刚想问，却恍然懂了——换句话说，无论是让谁去杀掉董卓，最后换来的，都只是更大的牺牲是吗——或者说，还杀不掉。

他：所以说，当今的办法，想必也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指了指说，

他：你瞧，董卓那被迷住的样子，以你家小主聪慧，胜利，豁然就在不远处。

萱儿：小主……

我感叹不及时，总感觉被他欺骗一样，这当真已经是那唯一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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