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高的摩天轮上,你告诉我你要出去看月亮!?”
“对啊。”工藤新一点点头满一副今天早上我吃了两个鸡蛋而不是一个鸡蛋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然而事实证明,这不是一早吞了几个蛋的问题,反正黑羽快斗满脸的问号:“”出去干什么?出去摔死,然后到地府去给阎王老爷当太监吗?”
“太监太没有上进心了,应该上位推到皇上成为在地府的皇母娘娘。”
“这台词应该我来说才对吧!”黑羽快斗目瞪口呆,心说这个语气放言这本书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为什么工藤同学你会说出这么像我这种不要脸的人才会说出的话啊 ?”
“当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黑羽快斗者傻逼,对吧?”黑羽快斗不满抱胸。
“黑羽老师,你知道我特别喜欢你身上的一大优点,就是你的自知之明。”工藤新一赞许的竖起了大拇指,“”你的自我人设定位太准确了,混蛋,不要脸,老师。”
黑羽快的无奈嘴角抽动,很快,他又猛地抱住了工藤新一对准他的左脸上的肉就是揪的一口:“既然我都是混蛋不要脸的老师了,那么工藤同学应该不介意我更加混蛋一点吧。”
“如果我说我介意怎么办?”
“没关系,我不要脸。”
“算了,那我还是不介意了。”工藤新一反手抽走了黑羽快的手里的小羊玩偶,挟人质者以威胁黑羽者,“所以跟我出去看月亮,否则这羊就性命不保。”
心尖上的玩偶惨遭毒手,黑羽快斗吓出《呐喊》的模样,于是赶紧妥协:“去去去。”
“早答应就对了。”工藤新一难得的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那我们走吧。”
他突然站上座位,垫着脚去拉包厢顶部的玻璃窗户,“”之前一直听说为了防止意外,会把包厢顶部的窗户做成可拉动的款式。”
他话音刚落,头顶的玻璃就被推开了一个小缝隙。
黑羽快斗失笑:“所以所以你要出去看月亮啊。”
“有什么不可以吗?”工藤新一双手撑着包厢天花板。另一只脚踮起,全身的重量压在足尖上有些重心不稳,于是他摇摇晃晃的将天窗推的更大。动作之摇曳看的黑羽快斗是一阵心惊胆战。
1米7的身高在男生中算不上是有多么拔尖。虽然说以后或许还能够长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工藤新一的确在身高方面没有任何优势,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站在了座位上,工藤新一也必须奋力踮起脚尖才能打开那扇窗户。
手臂一直举着难免酸痛,工藤新一推窗的动作也就带了点颤抖的糊涂在其中。可是尽管如此,他的动作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优美,月光落在他左手上的关节处上时就像是给皮肤涂上了一层霜,于是黑羽快斗第一次领略到了古人所言的骨肉匀亭之意。他的小孩偶尔提出了幼稚的孩子气愿望,惦起足尖努力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线条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哈哈哈……”黑羽快都没忍住,笑出了声,对方努力的神色实在是太像一只乳毛未来齐的小奶猫。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工藤小耗子低头盯着黑羽快斗。黑羽快斗向前凑了一步,将自己原本埋于夜色中的脸暴露在窗外饭间的月光,他咯咯轻笑:
“我是说……”黑羽快斗轻声说:“今晚月色真美……”
时间仿佛在两个人之间停下了流转。
一时间工藤新一也不由得愣住了神。因为他瞧见那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混蛋老师突然面色认真的说出了那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情话。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他的颈窝,他的左手关节上是像是为他镀了一层冷冽的霜。可是他的神情又十分的深情,好似那光落在鼻翼两侧时打下的阴影也不减她的温暖与活泼。
所以呀,时间停了下来。
工藤新有点呆呆的盯着对方,黑羽快斗也满脸笑意的盯着他。
其实自己对于黑羽快斗的感情是否能够草率的定义为爱这点工藤新一还尚未确定。他活了17年,17年的人生平淡如流水,而这期间他也未能领会到什么才叫做爱。只是那时候偶尔在茫然中,恰巧街头一瞥遇见了那个手捧蓝玫瑰的少年。
氤氲的花香飘散在满天飞旋的大雨中, 玫瑰花瓣边缘的一抹宝蓝在来来往往的人伞中显得尤为靓丽,和馥郁的花香一起蔓延到了每一个街角。
又或者是在那个狭小闪着婚房灯光的老旧拉面馆里,工藤新一背靠着敷满油污的桌子,他趴在窗子上小心翼翼透过那层模糊的白雾去偷看他。
也或许是在那天更衣室里的老师们叽叽喳喳的,而他和恋人躲在衣柜里偷吻,当时阳光像是沁了水的玻璃,在初冬里的暖意直逼心腔。鼻尖仿佛触及到了香的熏人的女士内衣特有的味道,那属实说不上是有多么妙的感受。
可是无论在哪里,好像他工藤新一遇上了黑羽快斗就完全没辙 。
其实工藤新一比谁都明白,他总是把感情定义的太过于简单,而事实却是情感从未从来都不可能被理性给分析,就好像他对黑羽快斗的情感一样。出现的突兀又难缠。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呀,他也是第一次学着去爱别人,别人也是第一次学着去爱他。
“黑羽老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犹豫了很久,工藤新一才慢慢开口问他。
黑羽快斗点点头,“我知道,夏目漱石在给学生讲翻译课文时说i love you怎么能翻译成我爱你呢?我们日本人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就够了。”
“我当然知道这故事。”工藤新一被黑羽快斗的答非所问给逗笑了,“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吗?我说我想出去看月亮,今晚月色真美。”
“对呀,我故意的。”
“故意和我说同样的话?”
“是故意和你告白。”黑羽快斗一脸认真的纠正对方
“是这样吗?”工藤新一装傻充愣。
“是这样的吧。”黑羽快斗也学着对方的语气。
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少年特有的清凉音色在夜空中回响,黑羽快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似乎并不适合传统的浪漫,莎士比亚式的传统浪漫在怪盗和他隔壁班的学生上并不算有用,与其说他们两个之间要可以营造出普通情侣相处方式还是有困难的。那么还不如直接顺其自然。
毕竟他们两个就是拿玫瑰和红玫瑰花瓣的外沿红如烈火,花的内瓣赤如绛心。而当花尖相触时,爱意会融化尖刺,独属于他们两个的浪漫也会有如花尖上的一点珠光。
“那么现在工藤同学还打算邀请我出去看月亮吗?”黑羽快斗的故作扭捏的伸出手,“”如果你现在都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我也可以勉强同意的哦。”
“这么勉强,还真是委屈黑羽老师了啊。”工藤新一没好气的反驳,手却不由自主的回握住了对方。
“那么就走吧。”黑羽快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顺着对方也踩在了摩天轮的椅子上
随后他们……他们……算了,我也很尽力的想把他们爬上去的动作写的优雅一点,但是我也只能形容他俩像俩猴子一样爬了上去
当两人吭哧吭哧的爬到摩天轮顶部时,才惊讶异于这夜空的美丽,冬季上空的克莱因蓝天空并无繁星,但却有半轮月亮,银白色的霜光从月亮的边缘蔓延垂向,有着丝绸般的飘渺雾气模糊了夜幕银月相触的边缘曲线,在下则是不知疲倦的东京,她像个刚升入大学的少女似的,深夜了却仍旧灯火通明。
一盏又一盏的暖光,银色的月光垂下时竟有些奶白的泡影。
“真漂亮啊。”工藤新一惊叹于这夜色的美丽。
“一般般吧。”黑羽快斗摇头耸肩,他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之前作为基德的时候满世界跑。巴黎铁塔的尖端漆黑,冰岛极光下的雪白,拉斯维加斯组成的暖黄。再美的景色他都见过,更何况只是一个摩天轮上的小小月色。
“破坏气氛。”工藤新一堆起了他的半月眼。
“什么啊。”黑羽快斗捧腹大笑,“我是说景色一般,但是同样的夜色我只在三年前的夜里见过。”
“三年前?”工藤新一听着耳熟拖着下巴仔细回想。
“对呀,三年前。”一朵沾着露珠的蓝玫瑰凭空出现。Bill的一声从黑羽快斗掌心中冒了出来。
工藤新一惊讶地眨眨眼。这还是黑羽快斗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变魔术。
虽然只是变花的小把戏,而且还因为长年不练习的动作略显生涩与僵硬。
“三年前送了你蓝玫瑰,但那时的那朵花期快过了。”黑羽快斗捧着那枝花尴尬的挠头,“”不过今天这朵绝对是刚刚摘下的。
工藤新一莞尔原来三年前初见的天台上扑克脸的小偷也不全是他显露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盯着还没有送完但是花期快过了的玫瑰暗自抓脑袋,听起来和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你要收下吗?我的蓝玫瑰 。”
他的话像是一滴水滴下似的,
工藤新一心中微微一动。
他突然想起来了,黑羽快斗不止送了自己一个人蓝玫瑰……还有那个女孩,那个……
……死在了十七岁的女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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