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永恒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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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又有几载？

对于沙曼来说，她已经记不清了。

凯风的宠爱让她活得永远像个在初恋里受宠的公主。即使她已经不再年轻，甚至有了两个孙儿。

她的成就及这梦幻般的一生，使她得有在服装届赫赫有名。人们尊称为：“时尚界的夜明珠。”

她已经86岁了。年龄也没有阻挡她去工作，人老了，有许多事也看开了，她不在乎金钱名利，推出时装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但她“半年不出装一出火三年”的定律始终未被打破。

她这个年龄，已经是高寿了，她经不起风雨，所以随着凯风去东方的某个小海岛住下。

……

她躺在躺椅上，透过落地窗看窗外蔚蓝的海岸，椰树被风吹得作响，还能看见远方外出打渔的渔船。

还能看见。

同样高寿的凯风在外滩旁作画。

凯风一直都很注重锻炼，几十年来始终如此，所以他的身体是如此康健。

沙曼不同。她不注意，年老时得了老寒腿，常常被病痛所折磨。她的腿上常常盖着厚厚的毛毯。

“老夫人，您想出去走走吗？”

他们来的时候，也雇佣了几名佣人。

只有一位中年人。

“我不想去。小敏，你去海滩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漂亮的贝壳，要是有的话，捡回来给我看看吧。”

“好的，老夫人，您的布洛芬我给您放这里了，我走之前，我先帮您把药贴贴上吧。”

“麻烦你了。”

按理说，沙曼得了风湿后就不应该住海岛了，可她总是说，“她不年轻了，经不起折腾了，多注意治疗就好了。”

在贴完药贴后，魏敏端来了一盆热水，“老夫人，泡泡热水吧。这是老先生吩咐的。”

沙曼看了看仍在专心画画的凯风，嘴角上扬，语气中有着欢喜。“他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您和老先生的感情真好呀。老先生和往日一样，甚至说比往日更爱您。”

魏敏为沙曼按摩腿部后，为她擦干水渍，给她盖上厚重的毛毯后，才下楼去海边拾贝壳。

等魏敏离开后，屋子变得空旷。

她只听得到海的声音。

人一旦老了，就格外害怕孤独了。

本来说的是，要三人一起老去。没想到在最后十多年里，苦熬日子的只剩她自己。

想到这，沙曼起身，撑着拐杖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缓缓拿出相框。

泛黄的相片显示着时间的久远。沙曼拿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里面的三个女人站在中间，歪着头眼含着笑。旗袍不管过多少年穿着仍然不会过时。就像他们几个一样。

回首过去，到还真是幸福啊。

沙曼有三个子孙。但可笑的是最后没有一个人来陪她。他们都忙着工作。想到这里，沙曼便觉着日子难过了。

她微微叹口气，拿着相框又回到躺椅上。

凯风已经不在沙滩上了。沙曼知道他的画作完成了。

果真不一会他就拿着画来到沙曼面前。

“来，看看我的最新画作。”

凯风语气略显得意。

画上有海有椰树，被夕阳照射的美感画得各外真实。不同的是凯风这幅画不同于完全画景。

在最中间的地方，他画了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她侧身而站，微风托起她的秀发。

在能看见她的侧颜处，她轻轻拿过一片白色的贝壳遮住她的眼。

这是沙曼。

沙曼刚和凯风结婚时，去度蜜月时的沙曼。

沙曼看着，笑着说道，“我都不好看了。”

“胡说，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天你这样好看的老太太。”

沙曼笑骂道：“嘴笨的老头。”

在旁人看来，老人家是不适合说过于亲密浪漫的情话的。

但人老爱不老。只要它足够真诚，那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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