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被夜里的秋雨洗得干干净净。池塘的水晶晶亮着,把阳光弹进了厢房里。
昨晚的醉意好像也逐渐地散开了,他撑起软绵绵的身体,扶住疼得欲裂的脑袋,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还是凉,浑身打着冷战。
只是手反常的热乎乎。
“你醒了。” 流光端着一大碗茶,推开木门,涌进来的金光灌满了整个屋子,席卷了起伏的尘埃。头上的绸带在空中飞舞着,顺着快要散去的白色光点朝柒缓缓飞来。
“这是池宣给你准备的醒酒汤,快喝吧。” 她放在木桌上,把窗子打开准备透透气。
“他呢。” 柒一下子被光芒耀得睁不开眼,眼前的女子就像穿了一件阳光缝制的金袍,在他面前站着。
“唉,他一大早就回家了。说有什么要事等他。他让我要等着你一起回去。”
……
“这里就是白姑娘唱戏的戏馆吗?” 他们走在街上,流光指着那阔气亮丽的牌匾。抬头停下来。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多岁。看见柒,一脸慌张的模样,小跑到了馆内。
柒也仰头看着那黑红交织的牌匾。苍劲有力的狂草甩下怡红馆三个金闪闪的大字。在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流已经稀少的很了。
他记得他老在怡红馆门口等白。吓得一群胆儿小的看客不敢往馆里进,站在馆边的小巷旁瑟瑟发抖。
怡红馆的主人就请他到三楼视野最好的观戏亭,备上好酒好菜。让他尽情地一饱花旦的芳容。
白浓妆艳抹着,身上带着胭脂粉浓浓的香味。但是柒仍是能从浮尘里辨别出她身上淡淡的,甜丝丝的体香。穿着绣上牡丹杜鹃的艳丽服饰。甩甩袖筒里的红水袖,在灯光鼓乐里翩然起舞。
她眉眼中遮不住一丝戏曲带来的凄凉,腔调里满是爱而不得的哀怨。一个腾跃,水袖穿过观席,爬上灯光安置的房梁上,缠住一个碎花绣球。引得观众连连惊呼好功夫。又是一个干脆地转身,绣球顺着粉色的水袖滑进她的花衣里。
“不如不嫁!” 一声铿锵有力的呐喊,引得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从水袖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对准着赶来的戏子。一个击掌,绣球在空中劈得粉碎。从衣片里闪着无数只花花绿绿的纸蝴蝶。
……
回忆被拽回现实。柒被流光推了一下。“他一直在叫你,你发什么呆啊?”
柒看见那个青年又站在自己面前,双腿打颤,面色蜡黄哆嗦着喊着。
“首席……那个,我们的班主想请您进去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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