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白】 除夕

(辛丑年华历 腊月除夕)

北方的冬天总是昼短夜长，下午三四点，日头就往西边跑，不知道是不是也准备去团圆过年了。

白：“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

白在竹屋的木门前的沿台上，靠着及腰的栅栏。比划着刚贴好的红纸对子，仔细瞧瞧对称不对称。

她轻轻踮脚，跳到门顶上，半蹲下来。仔细地用面糊把写着“四季平安”横幅贴在门顶正中央。

她又轻轻跃下，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透过竹帘，看着在堂前忙活着的柒。他手脚利索地把托盘里白花花的水饺丢进冒着白气的汤锅里。再到案板旁边去切菜。

十六，十七岁的除夕，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以往都是她包揽了做年夜饭的责任。今年过去了，可就是十九岁了。十八岁的最后一天，柒居然主动腾手开始做饭。

白：“好香啊，做的倒是不赖嘛。”

白心里悄悄夸着他，在门口偷笑。

她东奔西跑，在竹屋四周挂起红彤彤的灯笼，拿出自己收藏已久的冲天炮，摆在竹屋的空地里。

鲜虾水饺，酱香卤牛肉，白切鸡，年糕蒸排骨，凉拌长年菜，鲫鱼豆腐汤。玉盘珍馐罗列齐全，被柒端在桌子上，还差点就摆不下了。

白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拿碗拿筷，盛菜盛汤。把自己毕生所学的褒义词全部夸了柒一遍。

不过这招对他挺受用。白随意瞥了一眼他，脸随着耳尖都羞红了。透过她这个弧度，他好像还在偷笑呢。

……

吃过年饭，她拉着他来到门前的空地上。将冲天炮摆的齐整。

白：“死灵勿扰，年夜顺遂。”

她依着那些算命大师，学的有模有样的。用火柴点燃炮仗。

一飞冲天，红黄蓝绿五彩纷呈。整个山谷像是披了绸带一样。

……

白添置了一身新的红色假洋缎棉裙，红色的花边一直甩到小腿。穿着一双假皮的红色长靴。及腰的乌发仍然是搭在肩上，头上戴着两枚银质的蝴蝶夹，串着红色丝带。双手插在口袋里，涂上了淡淡的胭脂，灯光烟火的亮丽里朝他微笑着。

白：“哇哇哇，阿柒。真是不错呢！”

她看着从竹屋里走出来的柒，眼神和那两颗尖尖的虎牙都发着亮哩。

白：“你穿这一身我把眼都挪不开你了。”

她看着穿着一身大红长棉卦，红色棉靴的柒，似乎是一脸不情愿。慢慢踱步来到她身边。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好，北方的重明城没有再下雪了。本来冬天他们住的这个小竹屋里，四周只剩下绿幽幽的竹林。可如今花儿也不曾凋谢。

白：“走吧，我们去长荣街！”

她牵起柒的手，嘻嘻地笑起来。他们踏在林子里的青石板上，传来哒哒哒合拍的脚步声

那绚烂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一点都不像是黑夜。所以说玄武国的京都一直都有一个不变的称号：不夜城。但是越靠近过年的夜晚，则越是出奇的明亮。

长荣街和华彩街巷是重明城最阔气繁华的街道了。每个人都穿的喜庆，大街上敲着锣鼓的，扮演舞狮的，乱七八糟一大堆。人们穿的红彤彤，绿油油，金灿灿的，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迎合着这欢快的气氛，才能久违地感体会到这个黑暗社会里散发出来的些许温暖。人们都太高兴了，看到他们两个没有提刀带枪的，似乎都不再如昨一般恐惧。在他们周围，也渐渐多了几分热闹。

泥人，糖人，画中人……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各色各式；蒸饺，切糕，凤梨酥，天南海北的美食……应有尽有。 世界各地的文化齐聚一堂，在这个光芒四射的街道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龙套：“二位过年好，买一盏长灯吗，为逝者祈祷，为生者祈福。”

一个衣着朴素但是整洁干净的女孩站在龙门桥旁边对着过来的柒白说道。

白：“嗯……”

白舒展开细眉，伸出三根手指。

白：“给我拿三盏吧。”

龙套：“好的。”

女孩赶忙从灯笼里挑了三盏做工精致的递给她。柒接了过去。

龙套：“你们二位可真是有夫妻相呢。新年新气象，祝二位百年好合。”

龙套：女孩接过银两，微笑着。

柒：……

白：……

柒瞥了一眼白，白也看了一眼柒。两个人的脸都红润起来，只是各自不说话。

……

白噗嗤笑了出声，柒低头看了一眼白，眼神里好像也没有那样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意。

白：“阿柒，你看。所有人其实都不怕，你并不吓人。你是个很好的男孩。”

白：“希望以后我们可以一直像这样，走过岁岁年年。”

她用毛笔在上面认认真真地写下自己的愿望。支起灯笼纸，用擦燃的火柴点开了棉线。

柒没有回答，但是眼睛的目光时刻投射到身旁的女孩身上。他的脸红红的，像是火光映在上面。又不是。

柒看向那三个简简单单的愿望，充满了她对新一年的渴望。

（一，祝所愿皆成真，所行化坦途。）

（二，来年风调雨顺，大家都平安顺遂，幸福美满。）

（三，希望能够找到过去的记忆。）

柒看的恍惚，灯笼轻轻地从白的手里脱离，顺着万千的纸灯笼，飞向了银河去。

哲多多来一张loking太太的神仙图片，且祝各位新春快乐

请接收新春祝福㊗㊗㊗㊗🙏

池宣：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流光：祝各位吃得饱，睡得着，赚大钱，长高高！！੭ ᐕ)੭*⁾⁾

柒：祝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白：愿各位“疫”闪而过！

哲多多我特别喜欢“乘风破浪”与“逢凶化吉”这两个词语。愿它们以后可以在各位的未来呈现的淋漓尽致！

亲爱的朋友，新的一年与过去告别，与未来交手吧！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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