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米歇尔一下子没能从他的话题跨度上反应过来。
“我挺喜欢你的,米歇尔。”嘉柯倒是极有耐性地又重复了一遍,“所以,至少在交易期间,不要走太久,可以吗?”软和的语调让人难以拒绝。
“这次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放心吧,小家伙。”米歇尔也笑了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手轻打了一个响指,一束雪白的玫瑰出现在他的手中,“看在玫瑰的份上,不计较了,如何?”
“好啊。”嘉柯笑了,垂眸看着那玫瑰,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米歇尔发现,嘉柯好像真的变了很多,在短短的半个月内。
他开始将大部分的政务交给嘉德罗斯处理,整日待在那满是药味的房间里看书,偶尔会看一看那窗边花瓶里的白玫瑰。
有时也会下床走一走,但走不远。
菲克西时刻守在他房间门口,来行刺的人不少,但没几个能真正到他面前。
不看书的时候,他喜欢看着米歇尔,米歇尔竟难得的不觉得无聊,他会和嘉柯聊很多,他知道嘉柯喜欢他的翅膀,便也放出来让他摸。
感知到的依旧是一片死海一样的情绪,不过,稍稍多了点别的什么,米歇尔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问。
天气回暖,菲克西和阿莲卡的婚姻在嘉柯的特许下,在皇宫办理,他终于是走出了房间,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婚姻,他送上了他最为诚挚的祝福。
四月份,斯塔的死刑在洛菲尔的干扰下被延期。
五月份,北方再次传来捷报,同时,洛菲尔的长子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次子在外喝醉酒得罪了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三女险些被混混玷污,消息根本来不及瞒住就在整个贵族圈散开。
稍微敏锐一些的贵族都隐隐感到,是嘉柯的手笔,却也有些疑惑,毕竟,这样温和的手段,实在是和嘉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相符。
按理来说,他应该直接让黑翼骑士团上门杀人才对。
但不管他们如何猜测,都不妨碍他们选择明哲保身,不去触嘉柯的霉头。
总共这位暴君陛下也没几日好活的了,实在是没必要用自己的命去试一试这位暴君的底线。
……………………
“米歇尔,你会跳舞吗?”空旷的宴厅,嘉柯站在那舞池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嘉德罗斯的生日快到了,一切事宜都要提前近两月开始置办。
“嗯,不太会。”米歇尔耸了耸肩,他没有学过这种东西,不过,看一遍大概也就会了。
“是吗,真可惜。”嘉柯似是有些惋惜地轻叹了一声,随后便微微起势,在无伴奏的情况下开始起舞。
米歇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优雅庄重,看似温和的动作下有着不小的爆发力,没有半点偏差和缺漏。
浅淡的金眸漂亮得过分,他好似在看这舞池,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咳咳……”极为不和谐的咳嗽声在这空旷的宴厅显得格外突兀。
鲜血沾染了他的嘴角,手心。
他吐血也越来越频繁,几乎每次咳嗽都会伴有少量的鲜血。
失去阳光的白玫瑰,终究是展现出了衰颓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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