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味毒药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在果汁里的药引子,还有一部分就是嘉德罗斯身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毒鸠花的花粉,少量的话,对普通人倒不致命,对你……嘉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斯塔说了半天后,忽然发现,嘉柯的眼睛没有聚焦。
“嗯?”嘉柯微微一顿,随后嘴角扯开一抹弧度,“有哦,说到毒鸠花嘛,少量的话,普通人没事,但会要了我的命,对吗?”嘉柯的嗓子有点哑,语气不急不缓的。
他坐在床上,比起往日的端庄,倒是多了几分慵懒散漫,许是身体还在发热的缘故,脸上倒是多了些血色,看着鲜活了一些。
“倒是大意了。”嘉柯不紧不慢地喝着药,“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开心,斯塔却是无端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
“斯塔——信呢?”嘉柯忽然打断了他,笑眯眯地朝他伸手,讨要东西。
“……我去拿。”斯塔败下阵来,“菲克西就在门外,还有捷莱文老师那边,他会来看你,你做好准备。”
“知道了,快去吧。”
嘉柯看着斯塔离开,轻咳了两声,“抱歉了米歇尔,今日是最后一天,恐怕没时间能空给你。”嘉柯抬头,有些歉然地朝米歇尔笑了笑。
“无所谓。”米歇尔耸了耸肩,“不过我必须得提醒你……”
“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五年是吗?”嘉柯笑眯眯地接过了话。
“小家伙,你怎么看上去还挺高兴的?”米歇尔忍不住俯身凑近他。
“为什么不呢?”嘉柯笑了笑,毫不闪躲地和他对视,“我的确高兴啊,好了,米歇尔,能麻烦你帮我把那边的书拿过来吗?”
米歇尔微微挑了挑眉,终究是没说什么,书本漂浮着落入嘉柯手中。
后来,斯塔将信去了过来,那是一个深紫色的信封,上面有着特殊的闪电标识。
“咳咳……他果然还是老样子。”嘉柯看完了信,忍不住摇头,语气中是一种熟稔,和对待斯塔,菲克西时不同的熟稔。
“回信明日就可以寄出了,斯塔,还要麻烦你了。”
“随意,捷莱文老师要来了,我先溜了,祝你好运。”
“好。”嘉柯轻笑着将信放到了一边,拿了信纸和笔。
米歇尔凑过去看了看信,嘉柯也没拦着他,也不是什么看不得的东西。
具体写的大概就是一些日中琐事,写的一本正经,就连那字迹也是端端正正。
“国王,还是皇子?”米歇尔轻笑着问道。
“是王储,不过,离国王,也不远了。”嘉柯头未抬,仅是轻笑着回应。
米歇尔也终于是知道,那一分熟稔从何而来。
他们本就是同类人。
嘉柯撑着头,“我许久未见他了,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没可能登上这个位子的,那时候想着,在外游历的时候一定要走到他面前去好好嘲笑……”嘉柯忽然止住了话音,抬手揉了揉眉心,“话题扯远了。”
他居然会对米歇尔说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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