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习惯性地捏着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他和嘉柯根本就不像,嘉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捷莱文老师,您说,我现在端碗毒药给他,他会不会喝?”斯塔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恶劣。
“陛下对你从来不设防,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捷莱文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表现出惊慌,而是平静地望向他,语气宁和,他从来都是如此。
斯塔轻笑了两声,“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的语气带有几分危险。
捷莱文不曾说什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嘉柯是鹰,生生折翼的鹰,斯塔是狼,最为有耐心且狠心的狼。
斯塔离开书室,在朝着自己的药室走去的时候,不巧遇到了不速之客。
“晚上好,斯塔公爵。”
“洛菲尔侯爵。”面对洛菲尔的行礼,斯塔只是兴致不高地微微颔首,他有这个资格。
“看起来,斯塔公爵您似乎心情不太好。”洛菲尔抬头看他。
“嗤——”斯塔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洛菲尔,有时间来找我,你不如想想该如何在嘉柯面前糊弄过去你缺席宴会的这段时间,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是没有任何长进,自以为是的蠢货。”斯塔说话从来都是没有顾忌的,那是嘉柯给他的底气。
“他不是先国王,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会如何,早些给自己选块墓地比较实在。”
“哈哈哈……”洛菲尔疯了一样地笑着,“他那个病秧子又能活多久!”
“……”斯塔微微挑眉。
“我们来谈笔交易吧,公爵大人。”
宴厅,嘉柯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大门入口处,一直到洛菲尔自以为隐秘地回来,他才收回了目光,借着酒杯挡住了自己嘴角的弧度和说话的口型,“米歇尔,你说,今天会不会发生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或许,正在发生呢。”米歇尔看着那个极有目的性的,朝着这边走来的女子,似笑非笑,语气中带了点他自己不曾察觉的不悦。
嘉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挑眉,“格勒公爵家的小姐?”有些惊讶,“是父王的亲信。”所以,是和英特莱伯爵商量了什么,还是,被洛菲尔拉拢了呢?
“陛下,可否邀请您跳支舞?”穿着蓝色礼裙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向嘉柯行礼,她的行为也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我的荣幸,希里小姐。”嘉柯放下了酒杯,牵起了她的手,二人走向舞池。
嘉柯的礼仪让人挑不出错误,优雅而又绅士。
“陛下跳得真好。”希里有些意外地说着。
“这是皇族的必备礼仪。”嘉柯只是笑了笑。
“嗯,怎么说呢,陛下您和我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差距。”希里眨了眨眼,“跟民间所传的,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完全不像呢。”
“人不可貌相,希里小姐。”嘉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替我谢过格勒公爵,你也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我祝福你。”
一舞结束,嘉柯微微俯首,亲吻了一下希里的手背,一触即离,“去寻找你的良人吧,希里小姐。”嘉柯低语着。
“……”希里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她天生对他人的情绪比较敏感,她在这位陛下的身上感知到了平静,宁和和悲悯,更多的,却是一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哀,哀到了极致便是死寂。
“希里,你怎么了?”直至好友关心的话语响起时,希里才回过神来,“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你在哭诶。”
“啊?”希里一愣,随后抬手抹了下眼角,全是眼泪,她忽然就怔住了,她在哭?不,不是,想哭的不是她,是陛下啊。
希里忽然就想起来,被众人称作暴君的人,今天刚满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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