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到四月份的时候,嘉柯已经差不多完全放手了,哦,除了个别比较重要的,比如说,洛菲尔的事情。
说到这个,南方那边的疫情居然没有多少好转,这放在斯塔身上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已经将近半年了。
看来真的很棘手。
春暮夏初,花园里的玫瑰含苞待放,嘉柯坐在窗边,支着头看着下方,是他的错觉吗,最近总是感到不安,非常不安。
嘉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在想什么?”米歇尔给他倒了杯红茶。
“没什么。”嘉柯朝他笑笑。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就一直这样了,平平淡淡的,谁也不越过界限一步。
嘉柯是责任在身,亦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与米歇尔之间的天堑。
米歇尔更多的却是赌气,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
这样,于嘉柯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嘉柯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他低头喝了口红茶,米歇尔给他倒的红茶从来都是刚刚好的温度。
嘉柯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他想去花园走一走,虽然说,就他现在这副身体,走到花园就够呛的了。
“陛下。”在走廊上,嘉柯遇到了阿莲卡和她的侍女。
“下午好。”嘉柯笑了笑,目光落在阿莲卡怀中的小孩身上。
一岁左右的孩子,和菲克西一样,一头微卷的红发,眼睛随了阿莲卡,是琥珀色的,倒是可爱。
此刻,他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嘉柯,一会儿后便笑了起来,朝嘉柯伸手,咿咿呀呀地要抱。
他认得嘉柯的,好看的,爱笑的大哥哥,很喜欢抱他,总是和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一起出现。
“希泽塔的精神很不错。”嘉柯笑了笑,伸手,从阿莲卡手中接过了小孩儿。
“是,就是太闹腾了些。”阿莲卡有些无奈,随后又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嘉柯身后,“菲克西今日没有跟着您吗?”
“派他去办些事情了。”
“那您也该找人跟在您身边才是。”阿莲卡不放心。
“除了菲克西,我谁都不信,再说,我能自保的。”嘉柯浅笑着回应,顺便逗了逗希泽塔,这小孩儿怪可爱的。
“您是不是又忽悠菲克西了?”阿莲卡眨了眨眼,菲克西没少和她说这件事。
嘉柯总是前一秒答应让别人跟着,后一秒救自己独自跑没了影。
“怎么能这么说呢?”嘉柯亦是眨了眨眼,看上去颇为无辜。
阿莲卡扶额,她已经能想象到菲克西办完事回来后抱着她哭诉的样子了。
摊上这么个陛下,菲克西也是辛苦了。
不过……
阿莲卡看着那笑容清浅,逗弄着小孩的少年,忽然就释然了。
许是当了母亲后有些母爱泛滥的缘故吧,这样也挺好的。
嘉柯抱了一会儿后就将希泽塔还给阿莲卡了,阿莲卡要去书室,他要去花园,他们就此分开。
嘉柯站在那白玫瑰花圃前,倒是没什么顾忌,他身边,花粉是没办法靠近的。
“快开了。”嘉柯自言自语着,伸手去摘离他最近的一朵玫瑰。
“晒干之后可以做成点心。”嘉柯轻笑,随后皱了下眉,玫瑰摘下来了,但他的指尖也被刺破了,鲜血和绿色的茎交织,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嘉柯内心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玫瑰的手骤然收紧,“斯……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来得猝不及防,鲜血从口中涌出,落在那雪白的玫瑰上。
洁白的玫瑰瞬间就被染成了妖冶的红色。
“陛下!”嘉柯隐约听见菲克西的声音,那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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