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米歇尔虽不解,却还是俯身,紧接着,那若有若无的玫瑰香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米歇尔微微睁大了眼,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出,让他有些茫然。
“会画的,我还会把你也画上去。”嘉柯靠在米歇尔的肩上,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了一句,随后,他又慢慢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米歇尔搂着他,让他站稳,这是副作用之一,灵魂溃散所要承受的副作用。
软的,带着点玫瑰的气息。
米歇尔忍不住抬手,手背遮住了嘴唇,耳尖透着点红。
高高在上的神明露出了凡人的神态。
米歇尔知道这样下去不对劲,可是,他却不想控制。
白玫瑰在那汹涌凡尘中安然绽放,美,却也带刺。
神明为玫瑰驻留。
米歇尔抱着嘉柯回到了书房,因着他身体的缘故,书房里是有休息的地方的,米歇尔将人安置好,随后便坐在旁边,撑着头,看着嘉柯。
不对劲,他现在的状况不对劲。
米歇尔微微蜷曲了手指,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他该怎么办?
米歇尔不知道。
可他不讨厌。
但让他感到比较郁闷的是,嘉柯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很有规律地生活着,早上起来,喝药,处理公文,下午会一个人待在那巨大的画室中,一点一点将他所想落实于画布上,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大都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书,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书,全都是游记。
今日也不例外。
冬日少有的暖阳从窗外照了进来,窗边的那一瓶白玫瑰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金边,青年陷在那软椅中,手中是翻了一半的游记。
在稀碎的金色暖阳中,那轻微跳动的紫青色血管昭示着这是个活人。
那没有半分血色的精致面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米歇尔站在那里看他,良久后,微微俯身,有点不一样了,十五岁到十八岁,终究还是有点不一样了,褪去了青稚,展露出青年的模样,倒还是那副温和浅淡的样子。
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米歇尔忽然凑近,黑色的瞳孔里,青年安然睡着,他碰到了青年的唇瓣,软的,带着点玫瑰的气息。
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一抹金色展露,带着点刚睡醒时才有的水雾。
嘉柯眨了下眼,随后轻牵起嘴角,“米歇尔——”他微微拖长了音调,带着点依赖和任性。
温热的气息轻轻扫过,有点痒。
米歇尔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小家伙?”
“你偷亲。”嘉柯笑得玩味,还带着点狭促。
“……”被逮个正着的米歇尔无话可说,他无奈笑了笑,“好吧好吧,我错了,该怎么补偿?”带着点他自己不曾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如果解决完了,还没到时间,你带去看看吧。”嘉柯弯了弯眼,“带我去看看圣空。”他想和米歇尔一起去看看圣空,这片他从不曾真正了解的土地。
“好。”不是什么大事,米歇尔自然是应下。
“在雷王使者来之前,菲克西就要出发了,应该可以,咳咳……”嘉柯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好一会儿才停下,嘉柯习以为常地笑了笑,慢慢用手帕擦去手中的血,“应该可以过完希泽塔的生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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