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明世隐:还请陛下移步前来,看一看这卦象。
武则天在上首顿了顿,威严万方起身。
武则天:嗯。
忽然明世隐身上的香囊朝着殿内香炉飞去,锦织的袋子滋啦一声燃尽,露出里面的香料落在炉内,两种香料混合,发出了可怕的声音,如同毒酒撒地时滋滋的声音。
明世隐微不可查一顿。
武则天:嗯?
武则天凝眉朝香炉走去,细细端详片刻,明世隐温浅笑意,出声提醒。
明世隐:香气有异,陛下注意防着些。
武则天:说的也对。
武则天取出一块手绢捂住鼻子,走了出去。
武则天:来人,传御医验看。
殿内隐身的黎歌悄悄挪了出去,在无人看向的地方显形,走向狄仁杰。
狄仁杰:桃夭,你刚刚去哪了?
黎歌我刚刚……想更衣,就,去了。
狄仁杰:(锁眉)原来如此。
黎歌讷讷回笑,看到他眼里还困着疑惑。
殿门打开,狄仁杰和黎歌又进去了。
龙套:启禀陛下,两种香料本身无毒,但混合在一起便是慢性剧毒,不及时服用解药,便会慢慢命丧黄泉。
明世隐:(笑)是臣的疏忽,带了一个香囊险些与陛下丢失性命,请陛下降罪。
武则天:罢了,你也是无意的。太医,给在场之人皆配一副解药吧。
明世隐视线似有若无,有意无意落在黎歌身上,后者察觉,微微一颤。
夜晚,黎歌坐在院中挑灯夜读,异风拂过,不速之客再次造访。
明世隐:阿歌, 我记得你会隐身,未曾料到你如此厉害。
黎歌……
明世隐:白天的事,是你?
黎歌别问,问就是不是。
明世隐:你真的很奇怪,似乎有着不明的来历。也似乎……根本无力反抗与我……
明世隐伸手,捏住黎歌腕间,把她拉入怀里。
黎歌……
明世隐把黎歌按在榻上,覆身上去,缓缓凑近。
黎歌看着面前一片黑影,以及他描着红妆,妖异昳丽的面容,没头没尾蹦出一句话。
黎歌你真的要,让我们的友谊质变吗?
明世隐:……
明世隐:黎歌,你对我,只有友谊吗?
黎歌我们,只是算是朋友而已。
明世隐:那你不想和我再进一步吗?
黎歌我……
明世隐看着黎歌眯眼细细思索的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明世隐:你为何要阻挠我?
黎歌……(随口)因为,女帝在,女子的地位就在。我不想她走。
明世隐:呵呵……
一声轻笑,如幽暗夜色中牡丹幽咽。
明世隐: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拿回自己的东西?
黎歌……
黎歌佛曰四大皆空,还望施主早日放下自己的执念。
明世隐:……
榻上轻响几声,无人听闻。
黎歌哎哎哎我错了错了……
不知他为何如此,只一昧胡乱道歉,希望他气消可以放手。
明世隐把黎歌双手按在头顶。
明世隐:黎歌,你怎么能遁入空门呢?你让别的男子怎么办?
黎歌(怔)……
明世隐:不要再妨碍我,否则,你会发现……
明世隐:你做的最终只会是徒劳之功。
明世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唯有院前花丛随风微微摇曳。
黎歌若我想救你出这复仇的苦海,也只是无用之功吗?
那夜她声音极轻极低,不知被那人悉数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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