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陆之寒逮捕了老板和老女人,他们没有死刑,只是要在诏狱待一辈子。
这样也好,让他们母子在诏狱里相聚,骨肉相离那么多年,终于能够好好享受亲情。
侍卫在他们准备往出走时,叫住我“殿下,秋穗何时灌毒?”
“等孤把伤害秋北的抓到再说,再让她轻松一段时间。”
陆之寒努努嘴,置喙道“我可从来没让她清闲过,一直都在招呼她。”
侍卫因为有了上次吃闭门羹的经验,所以这次没有任何反驳,也在说之前就做好奚梦玖不会的准备,嘴角上挂着一副“我早都猜到”的既视感。
秋北的剪影浮现在奚梦玖的脑海,约束着对秋穗的凌迟,但是想起秋穗做的种种,对陆之寒的行为,奚梦玖还是默许,只不痛不痒地嘱咐一句“还是要注意分寸”就终结了关于她的话题。
走出诏狱后,奚梦玖怅然若失地唏嘘,自顾自地说道“陆大哥,你说当时死者写上他娘亲时,他应该扭曲地认为自己是帮助她解脱了……”
“好了,别想了。其实他就是夫人的傀儡罢了。”这时他的眸光刚好接受阳光片刻的洗礼,定格在还没缓过劲的奚梦玖上,打断奚梦玖的伤春悲秋,过滤掉阳光的炙热,沉淀下合适的柔情“以后我也听你的话,反正我挺理解他的。”
奚梦玖的嘴角更是下沉,努努嘴,自行向前移动,恼他竟然拿这不入流的夫人和奚梦玖对等。“我才不会这么心狠手辣。”
下一个案件当奚梦玖去到现场时,发现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倒在自己的奶牛旁,奶牛还不谙世事地吃着苜蓿,从没有盘算过没有主人,它的未来该如何抉择。
备注:苜蓿(muxu)在它成熟花开时,割下可做奶牛的饲料
奚梦玖俯下身子,翻看男人的身躯,视线游离在他的每一处,然而没有一处伤痕,唯独喝完牛奶后的奶汁,不规则地分布在唇瓣的每一处。
“这是偷喝牛奶结果把自己毒死了?”奚梦玖的眉宇紧蹙,觉得现在的死法越来越怪诞了。
奚梦玖本能地把视线投落在奶牛上,想着如果是牛奶有毒,那应该是奶牛吃了什么有毒的草,不过它为何现在还好好的?
于是便去翻它的食盆,结果很快水落石出,奚梦玖发现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一株白色细长喇叭状的花朵,它的根茎已经被奶牛吃了,只剩花瓣。
就在奚梦玖思忖时,奶牛庞大的身躯倒下,随着一声痛苦的叫声,它就归西。
奚梦玖被亲眼见到一个生命的凋零所吓到,拍着自己的胸脯,随后缓缓蹲下身子,细细地摩挲着它的毛发,好像这样就能超度它。
视线又回归在花瓣上,呢喃细语“这好像不是这里的花,从来都没见过!”
备注:这是白蛇根草,生长于北美洲。林肯的母亲就是误食了,奶牛误食白蛇根草产生的牛奶,最终得了重病死亡的。
“对啊,怎么会在这里。”奚梦玖仔细观察着它,想从它的身上能够取得一点关键线索,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你把这带回去吧。”
了然此时忙里忙慌赶来,气喘如牛,一向从容的她脸上却渗透着缜密的汗珠,这明明是冬天。“不好了,有人给詹姝熏传信,以他丈夫的口吻给她写的,我怀疑是个圈套。”
然而话音还未被环境消音,接踵而至的是了然的一阵尖叫,随后花容失色地指着尸体,声音颤抖地好像已经打结,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不是詹姝熏的…夫……”
最后一个字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来,然而她的意思奚梦玖已然洞悉。“那也就是说这只是严风的圈套,是把她要回来的圈套。”
“我就很奇怪,他明明富家公子,为何穿个粗布麻衣?”
“很简单啊,为了掩饰身份。”
了然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株花就很明显知道是哪里的,就是西方的”
奚梦玖双手紧握,骨节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目眦欲裂地眺望着远方,在心里已经诛杀了一遍。
“严风,你的账我慢慢给你算。新仇,旧怨,你屠我子民,我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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