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敲击声。
“长官,津岛的监护人来了。”
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他这次拘留津岛并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有问题,反倒是身为人民警察上面担保,也只能在刚拐来人的那几个小时内争取从言语举止中发现什么。
额上源源不断地汗珠在光照下滚落,微微反光的水渍蜿蜒曲折留下了狼狈的痕迹。风见裕也迟迟没有回话,反倒是看向安静下来的津岛。
“你是故意的。”
津岛一扫刚刚浮夸的惊恐沉寂不语,审讯室内的灯为了烘托氛围光照强度颇高,却并不足以将整个角落照亮,这导致风见裕也只能瞧见对方强光中唯一肉眼能看清的下巴。
现在,那张因为缺水失去了少年活力的嘴正一开一合。
津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有人来接我了,希望你不要继续纠缠不清。”
依旧是无厘头的话,风见裕也看见了好端端的羊突然扯下自己的毛大声呼喊,冲着刚刚还一同说话的人龇牙咧嘴,画面诙谐充满了冲击力。
作为被针对的人,风见裕也笑不出来。
但是,扯下羊毛的羊,看着并不像草食动物,只不过那堆蓬松又巨大的羊毛被揪下那么不值一提的毫厘,半遮半掩下如同雾里看花,风见裕也瞪大眼想要找出端倪却是毫无效果。
他迟疑了,门外的下属开始催促,风见裕也没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室内循环着为在场两人带来些刺耳。
始终站在墙角的人在这样的僵持下忍不住迈出了那诡异的光圈,熟悉又陌生的脸重新出现在视线之中,风见裕也从那张哪怕是在木头的人都会夸张的脸上看见了退缩。
津岛语气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强硬,他用搞怪伪装出的从容,在风见裕也显露出不愿意放人的态度时终于戳破开。
“我不管你想知道什么,现在,立刻让我离开。”
风见裕也没有忽略掉少年声音中的抖动,他忍不住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在害怕,害怕谁?”
这句话就像是什么禁忌,触及到了津岛的秘密,让他瞬间沉下了脸,可太过明显了,哪怕是他努力想要表现出来气愤,那眼神中的复杂比起语言更有力。
少年几乎是色厉内茬的想要让风见裕也在这个时候闭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不是答案书,也不是圣诞老人,需要满足你的好奇心,你只需要把你那多管闲事的脑子给抓牢了。”
门外的敲击声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消失,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啪嗒的摔在墙上蹦弹几下面前没有倒地。
而这样破门而入的暴力行径带来了劲风,它们全都劈头盖脸呼在风见裕也脸上,让他难受的抬起胳膊挡在了身前。
“过来,你这个麻烦的小鬼。”
津岛的脸色看着更白了,他有些迟缓的往来者身边迈步,风见裕也见没人阻拦连忙放下手挡在了津岛面前,他高喝道:“怎么回事!?你是谁?津岛修治涉及机密内容,你无权带走他!”
正面交锋,风见裕也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拥有一头银发的青年一身黑衣明显不好惹的样子,特别是对上那双和狼一样的眼睛,风见裕也才停下的冷汗又一次出来刷存在感,明明此人没有表情,他却感觉杀气腾腾,就好像自己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当场暴毙。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想象中的血溅当场没有发生,男人伸手就将风见裕也身后的人扯出来,他连解释都没有直接将人拖走,身形偏矮的少年被带的踉跄,毫无抵抗的与其一同离开了。
只不过在男人看见的死角处,津岛突然回头冲还没有缓过来的风见裕也无声的说了一句话,这让被杀气笼罩不能动弹的风见裕也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
这让周为同样被震慑到的人们回过神来。
“没事吧?”
他突然劈头盖脸的扯住一位前来扶自己的同事:“为什么不帮我拦住那个人!警察局里的犯人是别人能够随便带走的吗?!你还是不是一名警察!”
那位同事被这话吓的一激灵,连忙解释道:“那位是津岛的监护人!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津岛有问题,所以对方强制要带人走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一旁的女同事提起这话心有戚戚的抚了抚胸口:“好凶啊,力气也特别大,根本没人敢去伸手去拦他。”
回想起青年刚才踹门时凶神恶煞的表情,将人扶起来的同事犹豫的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咋舌道:“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津岛的哥哥,看起来完全是两种人啊。”
哥哥?
没来得及看完简历的风见裕也揉了揉眉心,他还想要说什么,耳麦之中传来的声音让他混乱的大脑炸开一片烟花,强制的清醒过来。
“这件事告一段落,风见你最好就当没发生一样。”
“但是!”
“没有但是!服从命令!”
“...抱歉,是我逾越了。”
安室透没有心情去管下属的心情,事实上他现在震惊的东西比风见裕也更重要,特别是当他看见昨天才见过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时,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将他淹没。
“呵...哈哈哈哈哈”
他赌对了,那居然是琴酒!亲自来接这位津岛少年,还是以监护人的身份,如果挖掘出琴酒的把柄——
安室透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里面燃烧着的不知道是信念还是野心,又或许二者都有。
琴酒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人试图背刺自己了,他黑着脸拽着从警局捞出的人只恨不得勒死对方:“突然发短信给我就是为了这个,你很好,津岛,如果不是BOSS看重你,敢这样糊弄我刚才我就只会带出你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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