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擂台战

沉默了半晌，春子缓缓开口。

和川春子：黑川先生以为呢？

黑川正纪：我想听你的回答，不要反问我，和川小姐。

春子没有回答他，而是淡漠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司机：先生，到了。

黑川正纪：我会等你的回答，可是我不会等太久。我已经找你太久了……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久等的，和川小姐。

黑川正纪松开撑在窗沿上的手，春子扭过头去下了车。

春子其实并不大在意黑川正纪的话，她知道黑川正纪伤不了无惨，那种话里带着的威胁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回到家里之后，春子没有去换衣服就径直去了地下室，一直等在房中随时准备为回来的春子更衣的水见等不到她了。

打开地下室的门，熟悉的潮湿感与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春子的眼睛里只剩下漠然，死寂的地下室里只剩下春子的脚步声，呼吸声，以及心脏还在跳动的声音。

春子又没有点蜡烛，厌倦了，似乎光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了。跪在刻满字的墙前，春子又在脑中复盘她的计划，不远了，没有痛苦的未来在不远处朝她招手，计划中那个女人下半生将在痛苦中度过。

不一会儿，上面的门有打开的声音，有莹莹火光传来没过几秒就关上了。那是和川吉香派来的人，为了确定春子是否按她说的话做而过来“查岗”的。

春子没有多注意，缓缓合上了眼，无惨悄悄地出现了，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黑暗中那个纤弱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敢主动靠过去了。他觉得有一股不舒服的劲闷在胸口，他不知道为什么春子可以那么自然地就站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挽着他的手，和他拥抱。他太讨厌春子这样了，他只允许春子站在他身边，对他一个人微笑，和他拥抱，跟他倾诉，而不是别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男人。现在春子的身上还残留着黑川正纪的气息，更让无惨觉得烦闷和恼火。

过了好一会，早就感觉到无惨来了的春子终于忍不住打破这沉着的空气。

和川春子：月彦先生，您来不必挑这种时候的。

春子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似乎比第一次见面那个冬日的夜里还要让人感到寒凉，无惨对春子的态度感到了不适，甚至是变得有点局促，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跟春子说话。

鬼舞辻无惨：春子，别说这样的话。你要参加宴会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遇到危险也不叫我？我这么不值得你稍微依赖我一下吗？

和川春子：月彦先生，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那么多保护，也不喜欢依赖别人。

无惨快步走到春子身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他还以为春子会挣扎，眼里或多或少地会带着点什么感情，而他只看到了平静，一种几乎超脱的平静，那双如同死水一样的眼睛刺痛了无惨，她的眼睛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鬼舞辻无惨：别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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