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萱听到温客行的话低声笑着,笑声吸引了三人都不明白她笑什么。
温客行道:“阿萱,你笑什么呢?”
蓝萱道:“我是在笑这个容炫做人可真双标,说什么天下武功同出一源,让人家把武功秘籍拿出来,自己却把自己的武功秘籍捂得死死的,可笑。”
周子舒制止了她问道:“然后呢?”
温客行道:“然后,然后不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吗,当时五湖盟盟主召开武林大会,号令江湖群雄围杀这个疯子,容炫走投无路,被逼到青崖山外杀人无算,最终力竭自刎于鬼谷界石之旁。”
张成岭不解的问道:“人尽皆知为什么我知道的不是这个样的。”
温客行道:“因为这是容炫故事的结局,而不是江湖故事的结局。”
“容炫自刎后,青崖山鬼谷倾巢而出,和武林正道大战于青崖山之外,那一战打得天愁地惨。双方死伤惨重,武林正道凋零过半,鬼谷也是元气大伤。倒是换来了江湖中相安无事的二十年,活下来的人,人人都有亲友折损于这场大战中。何况大战的起因嘛,并不是那么的光彩,结局嘛,也不是那么光明,自然人人讳莫如深。”
张成岭道:“你是说死了这么多的人,人人都是为了贪图武库的藏宝。”
温客行道:“倘若五湖盟,二十年前如愿地开启了武库,想必镜湖剑派也不会覆亡。”
张成岭抓紧了衣摆道:“琉璃甲,琉璃甲便是密钥,我爹爹就是容伯伯位好友之一。”
周子舒看着知道真相有些接受不了的张成岭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温客行转头看着周子舒,眼眶泛红,眼中的仇恨让人心惊看着他道:“过去了吗!未必”
蓝萱感慨道:“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会过去。”
就像忘机被打断腿,洋洋断掉的手指,阿瑶被人从金陵台踢下去,是她一世的痛,永远不会忘记。
张成岭思考半晌看着周子舒道:“师父,我想清楚了,我要回五湖盟去。”
温客行有些气结道:“傻小子,我说了那么多都是对牛弹琴。你既已知道了琉璃甲的来龙去脉,又知道了那些人包藏祸心,你还回去作甚?”
张成岭看着他道:“是因为我知道了守护琉璃甲是我爹的遗志,知道此事牵连的人如此之广。我在没用又怎能保全自己置身事外,更何况英雄大会召开在即,镜湖派又是我一人。除了我真的不去,岂不是告诉江湖镜湖剑派真的被除名了。”
周子舒拍着他的肩膀欣慰道:“成岭,你是一个有担当的好孩子。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回去的话,听师傅的话,回去便把琉璃甲归还给五湖盟。”
张成岭不解道:“为什么,我爹爹和五湖盟僵持了二十年,就是因为琉璃甲呀。”
周子舒问他:“是琉璃甲重要还是你的安危重要?”
张成岭没有一丝犹豫道:“当然是琉璃甲更重要。”
周子舒失笑道:“错了,是你的安危更重要。”
温客行听着站起身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周子舒没有理他,问着张成岭:“成岭,你觉得为师的武功如何?”
张成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师傅的武功当然是顶好的。”
周子舒点头道:“我的武功不算差,多少能跻身江湖一流之列但是我所精研的本门武功不过十之一二,吾生之有涯,而知之无涯。常人穷尽毕生的精力,也无法将一门武学研究渗透,就算打开了武库,于一人一门又如何,不过是人的贪念作祟罢了。”
“可师父,爹爹吩咐我。”
“成岭,张大侠的执着不是武库本身而是兄弟之义。你爹爹如果想开武库,二十年前便开了,何必等到现在容炫前辈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你爹爹也以身相殉。如果他们泉下有知的话,是希望你能从二十年前的旧事中解脱,继续过自己的人生,还是希望你继续带着这个麻烦不断遭人觊觎劫掠。世人围绕着贪念画地为牢我管不了,但是你我还是能管一管的。”
这话说是给张成岭听还不如说是给温客行说的。但是仇恨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吗?
周子舒道:“听师傅的话把这个麻烦丢出去让他们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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