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19 依偎

清晨，枫之村

仅仅歇了两个时辰的桔梗睁开双眼，在此之前犬夜叉就已经起来，并张罗了一些吃的东西，两人坐在桌前，就着灶台的火光沉默的吃完了早饭。收拾完毕以后，两人坐在门口看着远处开始蒙蒙亮的地平线。桔梗头靠在犬夜叉的肩上，任由花白的长发垂下，犬夜叉久违的换回了火鼠裘，两人一如四十年前的装扮，只可惜岁月如梭，当年的俊男美女已成为了老头老太。

在这宁静的氛围之中，犬夜叉感到了肩头传来微微震动的感觉，她在发抖，犬夜叉知道，桔梗并不畏惧死亡，令她发抖的是，身为武藏神系最后一位降神巫女，维系这超过两千年传承的最后希望就寄托在她身上了，这份重担在令她颤抖。犬夜叉搂住桔梗的肩膀，哼起了一段小曲。

“没想到你还懂点音律。”

“这是小时候我娘哄我睡觉的时候哼的调子，我娘去世以后，我流浪多年，风餐露宿，每天提心吊胆的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童年那一点点有娘陪伴的回忆，也在无尽的厮杀和躲藏中消磨殆尽，直到遇到你，我才重新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活。和你一起吃饭，和你一起除妖，和你一起赏花，和你一起泛舟，和你一起睡觉，和你一起带孩子，和你一起采药......嗬...” 犬夜叉挠了挠头，脸微微变红。

“你还好意思提一起采药那事儿？”

“没办法啊，你太有魅力了嘛。”

“我都不知道你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哈哈，所谓男人，就是这种生物啦。话说你已经没在抖了呢。”

“只是突然觉得，有时候像你这样思考简单一点也挺不错的，不要去想会有什么后果，而是专心于眼前之事。”

“后果？除了胜利还会有别的可能吗？你可是关东最强的巫女。”

“我已经五十八岁了，恐怕不是那些小年轻的对手了呢。”

“在我眼里，你还和四十年前一样哦。”（揉）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把手打掉）

“桔梗，我等你回来。”

“嗯。”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迎来了日出。

上午，武藏国乡间小路上

桔梗把马系到一边的树上，整理了一下身上带着冰川神社徽记的羽织，回过身来看着拦在路上的四名巫女。虽然十多年没见，但桔梗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们，是相模上总下总安房四国一宫的先代降神巫女。

“晚辈有礼了。” 四人恭敬的行礼。

“呵呵，嘴上有礼，手上可没留情呢。” 桔梗面若冰霜。

“不肖徒弟们并没打算下死手，而是......”

“我知道，我问你们，伊奈那家伙在哪里？”

“在我们的本阵，和宫司们在一起。”

“那么今日之事当如何？”

“您毫无胜算，我等素来敬仰前辈，还请前辈速速携带家眷离开武藏国，只要愿意离开这里归隐，我们四人可以保你们一路平安。”

“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闲云野鹤独来独往的云游巫女的话，也许我会同意你们的意见，但既然我回归了冰川神社，那么就不得不为其奋力一搏了。前日战斗，你们有三名先代御子和三名现任御子共六人重伤不得不回国静养，实力已经折损，当我不知道？”

“前辈，即使打倒了我们四个，在北条军身后为其助阵的还有七名现任御子！请三思。”

“七人？不要骗我了，为了抵御紧逼而来的常陆神系三名现任御子，上总神系的三名现任御子必定被锁定在常总边界之地。还有一名将会用于进攻武藏国剩下唯一还有着完整神官阵容（但没有降神巫女）的小野神社，北条军背后最多只会有三名现任御子，如果考虑到留了一人防备我女儿师叶的可能性的话，甚至只有两人。”

“......”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只能动手了，还望前辈海涵。”

“怎么着？要按规矩来吗？还是说......选择以命相搏？” 桔梗眼神锋芒毕露。

先代安房神子率先出列，按规矩鞠了一躬，摆好了架势。而桔梗这边则是召唤出了两个式神立于身后。两人对峙片刻，先代安房神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精于体术的她挥出手刀直劈桔梗面门，桔梗侧身闪过，左手闪起灵力的光芒正欲反击，这时对方脚下土地绽裂，原来手刀只是虚招，重心早已移到脚尖。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先代安房神子一晃转到了桔梗背后，左手推住肩膀右手拽住桔梗右胳膊一拉，卡擦一声桔梗右肩就脱臼了。“前辈，您还是老......” 手中触感有异，桔梗身体正分裂为张张白纸飘落，与此同时身后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背。“言灵・破！” 先代安房神子被灵力炸出老远，昏了过去。

桔梗抖掉用来伪装成式神的符纸，站到剩下三人跟前。

“桔梗前辈威风不减当年呐，听师傅们说过当年您在伊势神宫进行御前比试时挑落月读，最后仅半招败于天照。您虽然五十八了，但我们也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年纪了，所以，请恕我等接下来要不讲武德了。” 剩下三人一起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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