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贵拉脸上短时间内闪过了很多种情感,显得非常复杂。最后却只是皱着眉,再没有多说什么。
易也不言。但她能感觉到,委贵拉似乎悄悄瞥了她几眼。
不久,委贵拉也告辞。
此后再没有什么人来探望过珌盏。明明两人交集不深,但易却忍不住多次将自己与她进行比较。
为什么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吧……她觉得,珌盏和她,似乎有点像。虽然,珌盏并未过多地流露出来。
谁知到呢。
之前从松迤口中听说了珌盏的父亲,易一直在等那位父亲的到来,但显然她并未等到。
一直到珌盏苏醒,那位父亲都未曾露面……
作为家属,难道不知道孩子的情况吗?不会的,因为云隐内部有专门的机构负责通知,也会根据情况派发抚恤金之类。
珌盏睁开了眼睛。
这是她脸上为数不多,没有被裹起来的地方——还有一个地方,是鼻子。
“唔……”
她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想动,但身上的疼痛阻止了她的行动。
床边的人有了动作——易下意识地起身。
“你醒了?”
珌盏转动眼睛,看清了她,感到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会有人留在这里陪她……更没有想到,会是她……
怎么是她呢?
她有些不解。
“你等等,我去叫医生过来。”易微笑着跟她说道,随即转身出了病房。
很快医生来了,各种检查之后,珌盏情况稳定,于是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与易两人。
“唔呜。”
珌盏想说话,但是嘴唇上因为有伤,所以被绷带裹住。她忍痛,慢慢地用一只能动的手把绷带弄开。
“……易?”
一说话,她发现嘴上还是很痛。
“嗯,醒了就没事了。”易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意,“少说些话,嘴上有伤口呢。”
“嗯……”珌盏想微笑,但是很疼。
“怎么……是你呢?”
“嗯?”
“你怎么在这里呢?”
易听闻,笑了笑,说道:“我最近比较空,就来陪陪你。”
珌盏一时语塞。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等等……一时间各种信息突然涌入脑海,有很多问题想要发问,想说很多话,但却又感到无从说起。
易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了,别急,好好养病。”
“嗯。”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都是绷带,心中突然一惊。
她的脸……
“我的……脸……”
易微微愣了愣,没说话。一来,她看不见,不清楚她的具体情况;二来,据医生所说……大概,会有疤。
她只能扯出笑意,说道:“没事的,过两天就可以拆绷带了,只是破了点皮。”
珌盏也没有戳穿,微微点了点头。
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当时被砸的时候,那种感觉……分明就是骨折。脸上……下巴,鼻梁,应该都骨折了。可能颧骨也……
她咬了咬牙,钻心的痛。
连续三天,易都一直陪着她。
她哭了,泪水洇湿绷带,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如果有事的话,不用一直来陪我。”
看着拎着饭盒走进病房的易,珌盏微微笑了,却饱含感动与愧意。
“没事,我很空。”易也笑了。她帮珌盏将病床的前半部分摇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坐起来了。
易在床上支起小桌子,将饭食小心地摆好。
“你眼睛不方便,还要照顾我,太对不住你了……没关系的,我可以请护工。”
易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不清楚珌盏是不是在嫌弃她做到不够好,心中微微一动,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说没事。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亦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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