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博逮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似乎是卡车的车主,交到了警察手里。
几个人做了笔录,还顺便被警察夸了几句年少有为,若不是幸村及时拉住了手刹,很可能会造成严重事故。
等他们出来时,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为了救宋路白,常庆博的车被常泽树开去撞了车头,已经拉去修了。
好在警察提出开车送他们几个回了神奈川。
宋欢伯看到家门口横了一辆警车时,看到儿子怀里抱着个小孩子从车上下来,忍不住说了句:“儿子,你终于还是干起了拐卖儿童的勾当了嘛?”
宋路白眉头一挑,咬牙说:“宋欢伯你要脸不要,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嘛!?”
警察也下车跟宋欢伯解释了几句才离开。
幸村站在宋家门口,看了眼旁边怀里还抱着个熟睡小孩的人,“我回去了。”
宋路白一手搂着小孩,一手拉住他,低声说:“住我家吧。”
幸村:“你不是还要照顾小朋友吗?”
这小孩,似乎惊吓过度,一时说不出话来,极度缺乏安全感,就一直抓着宋路白的衣服哭,哭累就睡着了。
但他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警察也查不到这孩子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个孤儿,所以还在往福利院查。
在查到之前,警察提议让宋路白先带着他,毕竟他只跟着宋路白。
但是比起这小鬼头,宋路白更担心幸村,想起他趴在自己肩头哭的模样,心里又是一梗痛,于是强硬拉着他回了房间。
“小朋友是要照顾,但这里还有个大朋友要你照顾呢。”宋路白不容置喙地说。
“那路白大朋友,三个人怎么睡?”幸村无奈道。
小孩抓着宋路白的外套在呼呼大睡,小心翼翼地试着脱掉自己的外套,然后把人慢慢放床上,又给他掖好被子。
放下来后,甩了甩发酸的双手,“你和他睡床,我打地铺。”
起身去衣柜里翻出来他俩的睡衣,迅速洗了个澡,又拿了一床被子和毛毯铺地上。
幸村也刚洗完澡进房间里,看到他在忙活,“你真要我和这小孩睡床,你睡地板?”
宋路白想了想,盘腿坐在被窝里,掀开被子,“委屈你和我睡地板,可以吗?”
幸村挪了挪腿,爬进了他的被窝里,将他按倒,拉起被子盖好,趴在他的胸膛抱着。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车子撞向宋路白的画面。不知为何,他明明没经历三年前宋路白出车祸的场景,却总能联想到他被撞飞,不省人事的一面。
身体又忍不住的发颤,脑袋在宋路白怀里蹭了蹭,双手抱得更紧了些。
宋路白感觉到他的颤动,也搂紧了他的背,揉着他的脑袋,轻声说:“不要哭哦。”
房间里很暗,凭借着一点月光照进屋里,只看得见两个缠绵的身影,昏暗中,幸村齿颊紧绷,声音很轻,
“我没哭。”
宋路白将他的身体拉上来,捧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唇,脑海里想着,若是不消除他的恐惧,今晚怕是睡不好。
“怕吗?”
幸村愣了两秒,那种提心吊胆的心酸感又一次涌上心头,声音不自觉带着颤音,说:
“怕,路白,我很怕,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正义感很强,但你在舍命救人之前,能不能……能不能……”
宋路白坐起来,将他搂在怀里,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柔声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但我好好的在这,感觉到了吗?没有下次……精市,我爱你。”
幸村心口一动,所有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消散,但想起今天那种撕心裂肺的,仿佛要进骨头缝里的寒意,不甘心般又朝宋路白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他眼角湿润,恍惚间眼前闪过那三年,他也曾因为不能打球而痛苦,也曾因为双腿无法站立而难过,却始终没有失去宋路白更让他绝望。
那份痛,很清晰,很刻骨,像一把钢刀在一寸寸剜去他的心脏。
人生总是有各种意外,他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却唯独不想再被宋路白丢下。
肩膀上传来阵阵刺痛,但宋路白挺直了腰背给他咬,又温柔地说了一遍,“宝贝,我爱你。”
“……”
肩膀上的疼痛更深刻了些,一滴滴泪水滑落肩膀,湿漉漉的地方滚烫得像被灼烧一般,宋路白没吭一声疼,依旧安抚着他的脑袋。
“路白很爱精市。”
“……”
“你哭得我心脏像坏了一样。”
“……”
“让我抱你吧。”
宋路白的低语,很轻,很温柔,却振聋发聩,像在荒原里力竭时听到令人振奋的声音。
他松开了啃咬,肩膀突然被推开一点,抬头的瞬间,视线撞进宋路白那充满情欲的双眼。
幸村的下颌被挑起,宋路白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唇立马勾得他心猿意马。幸村搂上宋路白的肩膀,咬了咬他的嘴唇,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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