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勾着身上的宋路白的脖子,在他唇边愉快地印上一吻,随即又语调轻快道:
“宋汪汪啊……以前是不是也没想到我会躺在这床上?”
宋路白被他亲得心猿意马,但还是僵硬地回应:“是。”
确实就没想到会有把老婆拐到这来的一天。
幸村盘腿坐在了床上,宋路白也乖巧坐在他旁边。
他伸出手,拉开了宋路白的衣领,露出他的胸膛,又伸手抚摸着他胸膛上的纹身。
宋路白见他摸着纹身走神,说:“要洗掉吗?”
幸村好笑道:“干嘛洗掉?洗掉会留疤的。”
宋路白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这毕竟是以前常庆博带他纹的,他们兄弟俩胸口都有一朵,虽然本就没什么内情,但仔细想想也gay里gay气的。
幸村收回了手,挪了挪腿,坐到宋路白腿上,脑袋埋在他肩膀,轻轻惬意地蹭了蹭。
“路白,仔细想想,以前的事挺多遗憾的,包括姚瑶的事。”
“我知道……我的心脏是姚瑶的。”
幸村怔了两秒,没想到宋路白会直接说出来,他也是从宋欢伯那才知道的,宋欢伯让他尽量保密,宋路白没发现,就不提。
宋路白抬手拥着他,靠着墙,另一手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发,视线看向窗外,淡淡开口:“弱视?恐血症?我身上的这些毛病,没有一样是我的毛病,是心病。”
幸村沉默着,依旧靠在他肩膀,只是搂着他搂得更紧了些。
宋路白又继续说:“是老爸让你带我回家的吧?”
幸村闷声点头。
宋路白轻笑:“果然。姚瑶的一生看似平平淡淡,却永远照亮着我的世界,她告诉我要温柔,要强大,要顶天立地,所以我从没有过迷茫。
直到她去世,我的世界在崩塌。有幸,你让我重新喜欢这个世界,做回姚瑶最喜欢的儿子,我会永远记得姚瑶的。
遗憾就遗憾吧,我们也不是小孩了,没办法哭闹,成熟的大人都是挣扎在泥潭里,也要昂首挺胸。
重要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会无限地爱你,爱姚瑶,爱我的家人。”
幸村静静听着没说话,只是用他的拥抱、他的温度来回应。
他们两人匆匆忙忙于一个巷口中相遇,然后从学校围墙下开始,莽撞着相识。
情窦初开之际,懵懵懂懂的少年,心底那份心情不知不觉地已然沉重如山崩海裂,又细腻如丝如缕地渐渐深入骨髓。
宋路白说他有幸。
幸村觉得,自己又何其有幸。
幸村:“路白,我其实……一开始就蛮喜欢你的。”
宋路白懵了一下:“啊?”
幸村仰头回忆了一下,:“我是说,那天,我看着你被逼进了胡同里,然后被人打劫,正常人都是害怕,但你眼里都是兴奋。”
宋路白皱眉:“喜欢我打架的样子?”
怎么跟姚瑶一样,年少时就看到宋欢伯打架,就迷上了那个老古板?
幸村笑了笑:“嗯,你很特别。我直觉你有趣,我也知道你很强,但我强行插手去救你,因为想认识你。”
宋路白震惊得嘴都合不上,“你小心思用得不错。”
幸村又继续说:“后来看到你长那么好看,看起来文文弱弱,竟然还是那个少年拳击冠军。”
宋路白勾着唇角,“被我迷住了?”
幸村点头轻笑:“那时候就是很单纯的喜欢,有好感,想慢慢处,细水长流,毕竟那时候我只想专心网球,不想节外生枝。直到你有天突然开始躲我。”
宋路白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红了脸,“啊……那那那时候……”
做春梦梦到幸村了,能不躲吗?
幸村:“后来看你在课上画的画,我感觉有点像我,就试着问你,是不是画女朋友,你说不是,是画你喜欢的人。后来,我就利用我是美术课代表的职务,收作业的时候把你的画私藏了,交了一幅我另外画的画交上去了。”
宋路白又是一惊,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是课代表?那我交的美术作业,岂不是给你看到了?”
幸村又促狭笑着:“嗯,你去我家写作业,你又偷偷画我,被我发现了。你以为只要交上去,就没人会看吗?后来美术老师把你的画给了我,还笑了我好久呢。说班上有个小纯情暗恋我。”
宋路白皱眉:“谁小纯情啊?”
幸村揪着小纯情的脸颊,“确实不是小纯情,虽然是个意外,但没想到第一次约会就被你抢先告白了,从此就变成了老流氓。”
宋路白任由他揪着脸,还嘚瑟地笑起来,眼神变得轻佻,“所以你实际上也想追我的啊?只是小把戏没成功,被队友助攻了一把。”
幸村神情略显遗憾:“对啊,不过那些追你的小把戏都用在了你回来之后。”
“啊?”
“而且你回来就把入学邀请书给丢了,是柳捡回来的。”
“……回R国我单独请他吃饭,感谢他当年弯腰捡东西之恩。”
幸村眉眼带笑,手上的揪改成抚摸,指腹在他脸上摩挲两下,又亲昵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我俩一起请。”幸村说。
“好。”
往事如烟,好的坏的都已然成为过去。
宋路白说得对,遗憾就遗憾吧。
即便成熟的人必须挣扎于世,但未经寒冬,哪知春暖。
何况身边有宋路白。
……
……
正文完。
【番外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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