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中原篇.e】

清晨的厨房，格外宁静，止渊看着面前的食物习以为常。

“你怎么不吃？”

止渊坐着凳子上反问另一个女孩子，食物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和这个女孩子负责，交替着来。

“嗯…好…”

瞥见女孩毫不在意地吃了一口后，止渊将勺子里食物塞到嘴里咀嚼，“他们又出去了吗？”

“嗯。”

“咳咳……”

“生病了吗？”止渊抬眸问道，“确实该储备药物了，过几天我出去买点。”

孩子该打就得打，生病了还是需要负责的。

“止渊姐姐，你应该感到荣幸。”

突如其来的话让止渊发愣。

“怎么说？”

“是羊给了大家栖息的地方。”

真的吗，我不信（？

“所以我们要学会感激。”

止渊笑了笑，将空碗往前推向后靠去。

“我可从来没见你们对我或者对中也心存感激。”

少女没再说话，在止渊的注视下不停地咳嗽，压下嗓子的痒意，止渊一下将碗拨弄到地上，在少女的目光下，碗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下了多少量？”

“我不明咳咳、白你在说…什么…唔！”

少女尾音还没落下就慌忙捂住嘴，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你觉得你现在的症状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吗？”

“真是重视我，害怕我会怀疑，居然牺牲了一个人。”

拨掉一个碗已经耗尽止渊的力气，止渊靠在椅背上仰头，双手无力下垂。

“你们的做法，一如既往的恶心。”

“或许刚开始我并没有发现，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下的什么啊，药效这么慢？”

似乎久了，对这种平静的死亡已经习惯了，比起之前的被杀，还是这种相对来说安心的多。

“……老鼠药。”少女比止渊吃的早，发病也快，脸色相当的苍白，“你什么时候察觉不对劲的？”

“前几天晚上？”止渊顿了一下，笑道，“嗯，是几天前晚上，我发现库房多了很多不该有的东西。”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居然给我下了药。”

“至少顾及点感情不会下死手，是我高估你们了。”

“和GSS合作的吧，我看到库房的特有标志了。”

“如果必须去死的话，下药或者被他们杀了吧。”

可能还是有些情面，不然为什么会选择下药。

身体越来越乏力，眼睛已经沉的睁不开了，索性闭上，任由身体无支撑惯性向前倒，上身瘫在桌子上。

耳边依稀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止渊猜测是那个孩子也这样了。

有脚步声响起。

“白濑，她死了。”

像是汇报任务一样。

真是，糟糕透了……

意识涣散的感觉也糟糕透了。

·

“止渊呢？”

“她这个疯子早就死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这样啊……”

·

“别伤害孩子。”

·

『我在家等你回来。』

不过现在，家不在了，你也不会回来了。

都是些漂亮话。

找到止渊的尸体，中原中也坐在地上，抱着她，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在空荡的据点格外突出。

没有哭，只是在哀嚎着。

——未完待续——

（上台）（整理领带）（仪表堂堂）（清嗓子）（开麦）：我宣布，这是孩子死的最舒心最平静的一次（聆听掌声）（鞠躬）（潇洒）（谦逊）（踩着干净的皮鞋离开 ）​

（等待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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