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敲窗户的人（十四）

“文雅？哼。”高德发从鼻孔里发出浓重的后鼻音。

“高先生，既然这画合法卖的，你为什么不解释，非要律师来才能开口吗，自己开口和我们问询出来，后果可不一样，高先生还是先考虑好。”刘耀文摆弄着手里按动笔，清脆的按动声在审讯室里显得异常清晰。

“你……”高德发气的有些发抖。

“高先生，如果没评没据，你觉得会有警察大张声势找上门来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清楚了就好好交代一下吧，国家级重点保护文物，跨境倒卖，可是能判很多年的。”

刘耀文起身，随手扔了一张单子，高德发瞥了一眼，这不就是当时这副画过境的时候伪造的审批单吗，怎么会到警察手里。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好好交代。”

“你们还知道多少？”高德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坏事被捅出来之后嚣张的气焰也没有那么大了。

“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不妨从头说说，高先生？”

打开审讯室门的一瞬间，刘耀文就看见门前有一个身影飘过：“张哥，鬼鬼祟祟干什么呢，想要打听怎么不进去和我一起审？”

“耀文，那幅画找专家鉴定了吗，是真迹吗？”

“嗯，局里找到专家都说是真迹，贺儿给我的资料说自从很多年前这副画丢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现世，这次突然就出现在一个拍卖会上面，有点蹊跷。”

“你们从那得到的消息？”

“说来奇怪，虽然高德发承认了自己跨境倒卖文物，但是他一直不愿意说这些倒手文物的来源，而且我们是差不多十个小时之前，被匿名投信告知的这件事，经过短时间内最快的核查，确认高德发确实在开拍卖会，之后就出警了。”

“匿名？没有追查IP地址吗？”

“贺儿和另一部分技术人员都试了 反向追踪根本定位不到，他们追踪到的位置显示在一片汪洋大海上面，应该是技术很硬的电脑高手，能把自己的身份掩饰的这么好。”

“这一切很奇怪啊。”张真源也陷入深思。想起来什么的他转头就往外走，直奔大楼一楼。

“张哥，我话没说完呢，你上哪去？”刘耀文对着张真源的背影喊道。了，可惜张真源似乎没有听见。

“源哥哥，我爸爸他怎么样了？”看见张真源的高芓桐扑过来，显得十分的着急。

“你先别着急，你父亲他现在只是配合警察进一步的调查，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有情况会通知你的，别太担心了。”

“嗯，我相信我爸爸肯定不会有事的。”高芓桐点点头。

“儿子，你过来。”张真源的妈妈也跟着高芓桐来到了警局，“妈问你，你高叔叔怎么了，说实话，别骗妈。”

“妈，现在警方调查表明，高德发跟最近的一批跨境倒卖文物团伙有关，这次还正被逮到销赃。”张真源如实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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