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涣一入藏书阁便见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他是真不明白:明知忘机和江宗主不和,叔父为何一定要将这二人放到一起?
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蓝涣跨进了藏书阁中:“江宗主,忘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蓝湛冲着蓝涣行了一礼:“兄长。”却并未解释发生了何事。
倒是江澄和他打了招呼解释道:“泽芜君,是我的错,我刚刚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水盂,将含光君抄写的家规全毁了,我正和他商量着要赔他呢。”
蓝涣这才注意到江澄手上拿着的是一沓湿漉漉的纸张,他伸手接过,小心的翻开看了看,笑着道:“不必赔,抄写家规本意是要束缚本心,反思错误,而非一定要这些纸,忘机这两遍既已完成,接着写下面的便好。”
“是。”蓝湛回到。
听蓝涣这么说,江澄悄悄松了口气:不用赔最好,要不然七遍他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完成了!
“已至晌午,我是来请江宗主去用膳的,江宗主请。”蓝涣笑着对江澄道。
“多谢。”江澄率先出了藏书阁。
“忘机,走吧。”
“是。”
江澄和蓝涣并肩而行,蓝湛跟在蓝涣的身侧,碧蓝的天空似上好的翡翠,正午明媚的阳光洒落三人身上,衬的三人更是俊美至极。
江澄目光频频扫向蓝涣的腰际,从他一出现江澄便注意到:那块玉佩不见了。
“江宗主是有什么事吗?”蓝涣自然察觉到了江澄的视线。
“没,只是......昨日还见泽芜君腰间佩了块玉佩,今日怎么不见了?”
“我将那块玉佩收起来了,说起了,那玉佩并非我的所有物,但我醒来后便它便一直佩在腰间,江宗主可知那玉佩从何而来?”
“是......是焦泉送的一份礼物。”
“焦泉?便是那将你我困入幻境中的鲛人?”
“是,猰貐醒后她知道一切是误会,便送了这份礼物。”
“那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特殊?”江澄看着远方,目光悠远而困惑,似乎在看什么遥远的回忆,“特殊之处大概便是让人难辨真假吧!”
“嗯?”蓝涣疑惑的看向江澄。
江澄笑了笑,紫色杏眸中是蓝涣看不懂的情绪:“其实我也不懂,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蓝涣不敢太过专注的注视那双紫波流转的杏目,它总能牵起自己心底最沉重的痛。
以前也是因此,他单方面的和江澄疏远,但经历了此次事件,蓝涣开始反思自己错误:小师妹之死或许与江家有关,但绝非江澄之愿,自己没护住的人,怎能归罪到他人身上,而且小师妹愿为江家出眉山,定是想护江澄周全的,自己怎能毁她一番苦心呢。
蓝涣下意识的抚摸着手上的红绳,江澄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眼帘微垂,掩住紫眸中的不明情绪。
今日一早,江澄已经让徐朗玉带着江家众弟子回了云梦,大厅中蓝启仁正等着三人用餐,三人行了礼后纷纷入座,没一会儿魏婴也到了,他看到江澄之后下意识的便往他身边走去,脸上挂起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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