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根本听不见叶旭炎在说什么,所有的感官都已被剥夺,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疼痛将他淹没,那疼痛深植入体内,在内一寸肌肉中,在每一滴血液内,在每一个内脏中。
江澄想将每一寸肌肉撕开,想让每一滴鲜血流出,想将体内的内脏一个个剖出来,将深植入其中的疼痛一点点挖出来。
他不断的挣扎,可是却动不得分毫,江澄疼的早已意识模糊,大睁的双眼没有焦距,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流下来,衣衫也已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上来一般。
一直紧紧咬住的双唇突然松开,一口咬在面前的肌肉上,没有半点留情,几乎将整块皮肉咬下来,叶旭炎的左肩顿时鲜血狂涌。
可即使是这样,叶旭炎也没有放手,依旧紧紧的抱着面前的人。
(几个境外之人看着这样苦痛的江澄只觉得心如刀绞。
小辈人控制不住情绪早已流了眼泪,尤其的是金凌,哭的不能自已: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舅舅才会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半天,叶旭炎感到咬在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松了,怀里的身躯也不再挣扎,叶旭炎小心翼翼的松开了他,发现江澄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轻轻的将人放倒在床上,拿着药给人处理的伤口,又给人换了干净的衣衫。
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注意到自己也是满身的狼狈,刚刚不只是江澄,他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身上还沾了不少的血。
叶旭炎想回房收拾一下自己,又不放心江澄一个人留在这里,便静静的守着,等徐朗玉和江景白过来。
没一会儿两人终于匆匆赶了回来,便看到叶旭炎正站在江澄床前。
“阿澄怎么样?”徐朗玉问道。
“昏睡过去了,你快看看他如何?”
徐朗玉上前给江澄诊脉,片刻后将江澄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给人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我们到外面说。”
三人来到外间坐下,徐朗玉才开口:“刚刚确实是毒发了,是我大意,这毒发作起来是不定时的,但基本有迹可循,大概间隔时间是两三个月一次,只要熬过去就没事了。”
“熬?朗玉,有没有办法缓解毒发时的痛苦?我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阿澄。”
他们一早就知道这毒没得解,所以叶旭炎只问有没有办法缓解,而不是问解毒之法。
“......我正在想办法,这次毒发到下次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在阿澄下次毒发之前找到办法的。”
“嗯。”叶旭炎点了点头。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办法是找到了,江澄却再没有用的机会了。
这时徐朗玉、江景白二人才有空注意到叶旭炎的状态,江景白开口道:“旭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肩膀上都是血?”
叶旭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眉头微皱道:“没事,被阿澄咬了一口。”
“我看看。”江景白去扒叶旭炎肩膀上的衣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阿澄这一口咬的够狠的,一块肉都快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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