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五条悟无数次亲眼看见夏油杰死在他面前。

亲眼看见夏油杰在人类的欢呼中死亡。

亲眼看见夏油杰被咒灵和咒术师围攻而死。

亲眼看见自己的手贯穿夏油杰的胸膛。

亲眼看见自己用手掐住夏油杰的脖子让他窒息而亡。

亲眼看见自己用刀捅穿夏油杰的肚子。

亲眼看见自己用〔赫〕击杀夏油杰。

无数次，永无止境的死亡，怎么可能不疼？

五条悟：杰，大骗子

你就是个大骗子。

夏油杰真的，悟，信我，真的不疼

早就已经麻木了，怎么会疼呢？

手被五条悟紧紧的抓着，夏油杰用了一些力气都没抽出来。

无奈，整个人再次躺了下去，平静的声音传来：

夏油杰悟，咒术师的存在真的就只是为了保护那些猴子吗？

五条悟嗤笑了一声，他从来就没有认为咒术师只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

经历的那些事，更加不会认为。

五条悟：那些猴子？他们配吗？

五条悟知道夏油杰这是在转移话题，他也没有刨根问底，顺从的回答。

夏油杰可是……悟，那些猴子知道有我们咒术师的存在吗？

夏油杰恐惧几乎都是源自于他们，咒灵的产生也是源自于他们

夏油杰源源不断的咒灵却是咒术师用命去祓除，你说，值得吗？

夏油杰依稀记得曾经他也问过灰原雄这个类似的问题，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

夏油杰灰原

夏油杰你干的下去咒术师吗？

夏油杰不会觉得难受吗？

灰原雄：这……个啊

灰原雄：我不太会想的很深入

灰原雄：努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感觉就很好

…………

夏油杰（努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夏油杰（嗤，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吗？）

夏油杰以前救过灰原雄，但每次救完后，灰原雄依旧会不顾自己的危险而去为了那些猴子祓除咒灵，丢了性命。

夏油杰知道自己不可能护着他一世，灰原雄也不可能接受他这样的好意。

但……这些猴子真的值得让他豁出性命去保护吗？

他也曾贯彻过强者就是保护弱者这个理念，但愚昧者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于是他便杀了他们，可愚昧的人永远不会消失，杀了一个会来一个，杀了一堆依旧会有一堆。

所以……咒术师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了保护那些猴子吗？

夏油杰每个世界都在探寻着这个道理，他每个世界都会去问灰原雄，但得到的答案几乎相同，他也曾带灰原雄去看过人性的丑恶，可他的回答依旧是那些。

夏油杰真的不明白，那些猴子配吗？

灰原雄一次次的在他面前为了保护猴子而死，夏油杰从最开始去救他到后面演变成灰原雄在他眼前死亡，他也能平淡的把他的尸体收起来然后交给高专。

既然这是他的信念，夏油杰也不再挣扎。

可即便如此，夏油杰对于那些猴子的厌恶程度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深了。

恶心……恶心……

起初的那些世界，夏油杰几乎看到一只猴子就会反胃，恶心，真的太恶心了。

人性散发出的丑恶几乎要把夏油杰逼疯。

到后面他的确疯了，他学会了无视那些猴子，只要不惹到他，他可以暂且放过那些猴子，但一旦惹到他，他们是绝对不会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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