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打工记(三十九)

“我回来了——”

胀相是隔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地下据点时，白术换了一身正装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见等的人回来了，白术也没有过多的呆下去，起身，对胀相安排道:“嗯，你收拾吧，后天庙会我要带那个孩子去参加，所以要回去收拾一下曾经的居住点。”

“唉？可是，逛庙会也不用回去吧，据点不是挺不错的嘛？”

惊讶于人突然要走，原本准备要露一手的胀相，心情有些失落。买回来的年货，瞬间消失了它存在的意义。

找到茶几抽屉里许久未用的手机，吹开上面的一层沙土，扣出电话卡。一会儿去街上再买一个新款手机，顺便找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整理家。

“据点是秘密的地方，外界有我们设的结界还记得吗。只有我们和花御他们可以进来，其他人如果来找的话是没办法的。再者——”

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一张门禁卡，起身后白术对胀相解释最重要的原因:“据点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这里隐藏了太多她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即使是天元，也不能知晓。

“那你还答应那个孩子，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他们不是同一阵营的。到时候，你还会如此关心他们吗？”

知道白术对于人类的一小部分人群还是存在感情的，胀相提醒对方，“要实施计划，势必之后他们是不稳定因素。”

没了过年的性质，胀相来到沙发边坐到刚刚白术起身后留下的位置，靠在松软的落枕上，放松等待白术的回答。

“是的，他们不会成为那种不稳定因素的，因为，他们会走上我规划的路线。”

来到门前的白术握上门把手，正准备推门出去时，身后突然伸出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整只手，肩膀上也多了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弯腰低头把脸埋在身前人的脖间，胀相尝试最后一次挽留，闷闷地声音从胸腔传出，“他们真的值得嘛，这世间付出和回报是不对等的。”

给予他身体的白术也好，那个公园遇见的小孩子也罢，就连超市中仅有一面之缘的金发小子。似乎，白术从来没有真正地去要求回报。

作为同类，作为拥有部分血缘的亲人，胀相心中产生名为情感的东西。

默默听完身后咒灵的劝告，作为万千世界的过客，白术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任务就是任务，执行者就是执行者。

要求对等这种不理性的要求，对于任何一个世界来说都太难了。

不顾握住自己手的胀相阻碍，白术用力推下把手，去意已决，“嘛，说那么深奥的话题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跨年的时候如果你要陪同，我同样会在的。”

说完，从背后温暖的怀抱中瞬身离去。留给胀相逐渐冷却的身体，以及无尽的叹息声。

再次重返人类社会，或者说，失踪半年白术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范围。很快，被收集情报的人员快速地获取到信息，市面上又开始了新的传闻。

“咒术界叛逃的人员，是否成为诅咒师？”

“半年后的再次重返，天元旗下的咒术师白术失去价值？”

“重磅消息，疑似天价悬赏人员白术出没东京，真假情报满天飞？”

读完手中一叠咒术界专用报社出版的报纸，早起有些瞌睡的白术，瞬间清醒。

丢开手中如同垃圾般的报纸，白术感觉脑子一片乱，端起手边冰镇的橙汁喝一口冷静下来，“除了最后一个我可以接受，最开始的两个消息怎么和编辑睡着趴在键盘上乱写的一样？”

也就不怎么出来，在地下躲天元的视线下忙活计划，怎么就传闻出这种消息？

“果然，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线的。”

“哈哈哈，这不是也说明即使半年不见，依旧人气很大值得关注吗？”

对面的九十九由基快乐的嘲笑编辑的脑洞，同时安慰失踪后出来的友人。爽朗的笑声，吸引了咖啡厅安静环境下的一堆人注视。

“外人在看，注意点形象。不然，明天的标题可能会是——震惊，失踪后的白术居然在公众场合做出如此不道德之事。”

“哈哈哈，抱歉，抱歉。如果是那种标题，恐怕你回去打编辑吧？”

揉揉笑酸的脸颊，九十九由基清咳几声，把话题转移回正轨，“不过，你失踪的这半年咒术界的确发生了很多可笑的事情，要听一听嘛？”

瞥一眼九十九由基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身影，摇头，“没兴趣听八卦，找你是有要紧的事情。我想知道天——”

“啊，今天的天气的确不错，期待明天的新年庙会也会是一个好天气。”

九十九由基拿来她喝的鸡尾酒怼在白术的嘴边，眨巴眨巴眼，暗示这个话题现在不能说。

果然，是那家伙。

收回视线，白术点头，“的确不好说，那就换一个吧。”

“唉唉，没说不可以说啊。你也太心急了，和你之前的性格有些不搭啊。”九十九由基打趣白术半途而废，要是以往的对方，恐怕会不择手段得到消息。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你只是太久没回来了。”

以前摸鱼太多了，没办法再拖了。

微笑地回应九十九由基，可对面的人仿佛看到鬼一般，面露惊恐，“不想笑就不要笑哦，白，你的这个表情和你的徒弟一个样，表面笑嘻嘻，心理其实想把人挫骨扬灰。”

不愧是师徒，白术这个师父喜欢玩失踪让人看不懂、爱假笑，她的徒弟夏油杰也半斤八两。

“在笑容上，你们不愧同出一门。”

“谢谢夸奖。”夏油杰嘛，白术第一个想到喜欢假笑的人，他的假笑是从国中前就开始了吧。

举起鸡尾酒，九十九由基肯定道:“也喜欢曲解人的意思，算了，不说这个了。它退出并且不打算太过于干涉，你应该是可以接手了。”

它，天元不做过多的人世间干预了。

九十九由基是在上个月去见对方时，天元亲口说出的。

嘭——两人撞杯，感慨咒术界要变了。

“这样一来，我／你成为天元直系势力下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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