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对战（三）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对战（三）

夜晚的主公府总是如此安静，北泽苍濑来到的时候，看到了正在门口迎接他的产屋敷彼方。彼方是主公的五个孩子中年龄最小的那个，所以苍濑每次见到她时都会下意识给她点吃食，或者让她拿吃食去给哥哥姐姐们分。就好像这次，在与彼方打完招呼后，苍濑蹲下身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米花糖，递给彼方：“拿去跟哥哥姐姐分一分吧，阳太都说很好吃呢。”

上次见到彼方，是阳太在跟着苍濑去见主公的时候，看到她与双胞胎姐姐杭奈在一同玩球。当时苍濑刚想跟他们打招呼，便感觉到阳太拉了拉自己的袖角。很显然，自家这个并不怎么敢跟产屋敷家的孩子玩的徒弟，还没有记住这几个孩子的名字。

不过自从他领着阳太多跟那几个孩子交流了几次以后，阳太已经能做到不依赖任何饰品就能轻松叫出他们的名字了。

“小孩子认生是常事，多创造条件就能玩到一起去了。”产屋敷天音跟苍濑一起看着院子里一同玩耍的孩子们，跟苍濑交流养孩子的经验。

而这次的产屋敷宅，并没有往日的轻松氛围。此刻，苍濑在会客室看到了也被主公召来的悲鸣屿行冥。他对这个同僚有很不错的印象，在他还是水柱的时候，就跟悲鸣屿行冥有过几次交流。这人虽然块头大了不少，但苍濑能感受到他是个温柔的人，毕竟他可是会善待每一只去到岩柱府的猫咪。

苍濑在悲鸣屿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心中叹息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人却失去了光明：“晚上好，悲鸣屿先生。”

“晚上好，北泽。”悲鸣屿双手合十，转过头面向苍濑，那双眼睛仿佛能看见一般，朝他笑道：“你不必为我惋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要渡，渡过之后便能迎接新的未来。”

“的确。”苍濑垂眸，看到了落在走廊木板上的花瓣。两个人默契地听着晚风吹拂树叶的声音，直到风止，才听见悲鸣屿出声道：“主公只召见了我们。”

北泽苍濑这才从安逸的氛围里回过神来，才发现从始至终来到这里的队员只有他们二人。北泽苍濑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主公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看起来是要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事。”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算鬼杀队的主干力量，只不过是借了在队里待的时间长，才混的了些名声。倘若真跟身边的悲鸣屿相比，恐怕只有之前曾与他共事这一点能够提及的了。

终于，天音从里屋走了出来，将他们二人请了进去。现如今的产屋敷耀哉已经不是苍濑最初记忆里的那位风度翩翩的儒雅男人了，他脸上缠着纱布，躺在塌上，说话已经有些吃力。

但他用最轻柔的声音向他们说出了最坚定的信念——以自己为饵，将鬼舞辻无惨引来。

“如果是其他孩子的话，应该不会同意的吧。”产屋敷耀哉平和的语气像是砸向苍濑心中的锤，将他的心震的发抖。自从见到主公后，悲鸣屿行冥的眼泪便从未停过。

北泽苍濑知道的，主公提出来的这个方法确实是有效且最迅速的方法，只要照做，成功的几率会大大增加。但他并不希望他这样做，产屋敷耀哉对他有知遇之恩，这等恩情他还未报答，他便要离开人世了。

“苍濑，不必为我担忧，”产屋敷耀哉挣扎着抬起胳膊，拍了拍苍濑的手背：“我的时日本就不多了，这样死去，也算是实现我最后的价值。”

“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听完产屋敷耀哉的话，室内短暂地沉默了一阵，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终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苍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主公大人。”

“这几天，就不要来这里了。”

当苍濑走出产屋敷宅院时，脑内还是主公大人的这句话。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主公大人了吗？”他跟在悲鸣屿的身后，朝着远离主公宅邸的方向走着。悲鸣屿行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从前方飘过来的泪珠，让他得到了答案。

武运隆昌。

这句话不只是天音对二人说的，更是苍濑想对产屋敷家说的。

那年那根手指划入自己脑壳的时候，他也没那么恨过一个人。如果没有他，主公大人不会那么痛苦的死去，身边的人也不会遭遇那么痛苦的事，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成为这副模样。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鬼舞辻无惨，就没有鬼杀队的存在，本就苦痛的人间也不会再添那么多狰狞的伤疤。若是这样，当年的他被关在笼子里溺死，也算是值得的了。

两个人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最后分别的时候，两人又深深地向产屋敷宅邸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到竹屋后，苍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手鞠，下面还压着阳太写的纸条：

“这是日香姐姐和雏衣姐姐送我的，说是离别礼物。我不理解为什么是离别礼物，问她们但她们却不告诉我。我想师傅你可能知道些什么，可是师傅你回来的太晚啦，所以我先去睡觉咯，师傅你可以把答案写在纸条上，这样我就不用等到你明天晚上起床啦！嘿嘿！”

离别礼物……

苍濑看着桌子上的手鞠，心中的悲戚不免扩大了几分。

第二天，当阳太兴高采烈地拿起纸条来看苍濑写的答案时，却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她们做了一个很勇敢的决定，但是这个决定会让她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们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她们。不过，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再见的，好好去跟她们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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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没有把主公的五个孩子记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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