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正式册封之前,允祥将和惠接回,怡亲王府住了几日。和惠对绿芜极为好奇,却又不忍心去问允祥,以免勾起他的伤心事。这一日和惠无意间进入一间房间,看到四壁挂着好多画像。画上都是一个年轻女子。承欢掩上门,一副副画像细看过去,或坐,或立,或笑,或颦,四时节气俱有,看落款日期都是允祥幽禁十年间所作。
和惠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画像,眼睛渐渐红了,哽咽着说道
和惠(成年承欢):额娘,是你吗?
其中一副是十三和绿芜两人一起的画像,细看笔触,绿芜应是十三所画,而十三是绿芜所绘。一轮如钩弯月挂在柳梢头,绿芜坐于树下抚筝,十三立在不远处吹笛,两人眉眼含情,绿芜带着几分娇羞,十三满面欣悦。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允祥的声音
胤祥(怡亲王):这是我和你额娘成婚之日所绘。我什么都不能给她,只能以天地为媒,柳树为证。
允祥不知何时走进来的,立在和惠身后,凝视着画,语气沉痛。
和惠回过头,流着泪看着他
和惠(成年承欢):阿玛!
允祥举手轻轻擦拭掉她的眼泪
胤祥(怡亲王):不要哭!她一定不想看到你流泪!
和惠低头说了一句
和惠(成年承欢):她同样不希望,你为了她,这么一直折磨自己。
允祥没说什么,只是和和惠一起默默地看着那些画像。
和惠曾经跟宫中的几个西洋画师,学过西洋画,事后便根据那些画像,自己画了一幅素描图,没人的时候,常常拿出来看。谁知被弘昼看见,抢了过去看。和惠当然不依,追着他讨画。
和惠(成年承欢):死弘昼,把画还给我!
和惠在后面追,弘昼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弘昼:就不给你,就不给你!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跑进了正大光明殿。
有了柱子、家俱的阻挡,弘昼如鱼得水,更是毫无顾忌,和惠追得气喘吁吁,仍没追到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忽地冲着弘昼背后惊叫
和惠(成年承欢):皇阿玛!
弘昼最怕皇阿玛,吓得一个激灵,立即跪倒。
和惠笑着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画稿,站在弘昼前面,得意洋洋地笑道
和惠(成年承欢):乖昼儿,再磕几个头,我就恕你无罪。
弘昼看自己被捉弄了,立即涨红着脸,跳起来去打和惠,和惠溜的一下就跑掉了,边跑边叫
和惠(成年承欢):我都让你别跪了,你偏要给我行大礼,我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笑闹,咣当一声,正大光明殿里用来插,长春蕊的青瓷瓶摔到地上,和惠和弘昼都安静了,面面相觑。打碎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两人自小就是闯祸精,此时才想起先前,已经被警告过,不许进入正大光明殿戏耍。
和惠立即说
和惠(成年承欢):不是我打的,是你打的。
弘昼:不是我打的,是你碰倒的。
两个人互相推诿,吵得不可开交。弘昼突然说道
弘昼:这个殿只有逢年过节、接见外国使臣时,皇阿玛才来,我们偷偷地把碎片扔掉,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有人问起时,我们就说不知道……
和惠小声说
和惠(成年承欢):皇阿玛来了。”
弘昼以为承和惠又吓唬她,嬉皮笑脸地学着和惠的声音说道
弘昼:皇阿玛来了,好可怕呀!
和惠揪住他的手,强拖着他下跪,弘昼这才看到,胤禛就站在正大光明殿的门口,身侧立着弘历和高无庸。
雍正看着地上的狼藉,淡淡问道
胤禛(雍正帝):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高无庸仔细想了想,回道
高无庸:秉皇上,不算两人偷喝酒烧了屋子那次,第十九个器皿。
弘昼磕了个头,不敢说话。和惠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和惠(成年承欢):是我打的,不关弘昼哥哥的事。
弘昼却立即说
弘昼:是我碰倒的,不关和惠的事。
胤禛(雍正帝):到底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弘昼:是我!
和惠(成年承欢):是我!
说完了,又彼此瞪着,像一对斗鸡。
胤禛蹙着眉,刚想说话,一阵风过,将和惠掉到地上的画纸,吹到了胤禛脚边。
胤禛垂目看了一眼,高无庸已经明白皇上的意思,立即弯身捡起,却在看清楚画上的人物时,迟疑着不敢递出,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双手捧着奉给胤禛,只脸色有些发白。
胤禛面无表情地淡淡看了一眼,随手将画纸还给和惠,转身而去,吩咐弘历道
胤禛(雍正帝):你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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