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发丝,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嬿婉并没有如其她嫔妃一般上妆熏香,只是露出干净素白的一张脸,被两个驮妃太监抬进了燕禧堂里。
皇帝身着明黄寝衣闭目养神,眉间微微蹙起,按原主的记忆,这该是批折子批得头疼了。
该说不说,乾隆渣归渣,但在朝政一事上却很上心——起码60岁之前是。
嬿婉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双纤纤素手伸到皇帝太阳穴处轻轻按压,或轻或重,时深时浅,不过一会儿皇帝眉头便舒展开来,睁开眼睛看她,嬿婉被盯得有些羞怯。
嬿婉奴婢幸得皇上所救,能侍奉左右已是无上恩宠,不想能做了皇上的女人,奴婢实在是……喜不自胜。奴婢万死,冒犯了皇上……
乾隆:既然做了朕的答应,便不必自称奴婢了。
嬿婉红着脸,依偎进皇帝怀中,手上把玩着皇帝寝衣的带子。
嬿婉是,臣妾知道宫里的规矩,可臣妾还是想做那个被皇上亲手救下的小宫女,能常在养心殿里,时时侍奉在皇上左右才好。
乾隆:又在说什么傻话?这么喜欢朕啊,既然你想常在朕的身边,那朕晋你做常在,好不好?
嬿婉若真能常在皇上身边,臣妾便是拿一半的寿命来换也是甘愿的。
随着皇帝手上的动作,被子滑落,露出那一身可怜伤痕,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嬿婉贝齿咬着红唇,忍得住泪水,哭腔却止不住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嬿婉皇上……皇上可是觉得奴婢身上的伤痕丑陋,不愿要奴婢了吗?
可怜兮兮的小白花,眼角泛着盈盈泪光,配合着一身伤痕累累,莫名激发了皇帝心中那股名为凌虐的欲望。
被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掌掐着脖子摁倒,嬿婉面色潮红,泪水止不住的打湿枕头,可双目依旧痴迷的望着皇帝,细碎的呻吟声被揉碎在夜色中,随着月色渐渐褪去……
按例,妃嫔在养心殿侍寝后不许过夜,皇帝虽怜惜嬿婉身娇体弱,但规矩却不能破。
春婵在殿外侯着,见嬿婉被进忠扶了出来,赶紧提着灯上前。
嬿婉咳了咳,声音有些哑却依旧很动听,“夜深露重的,难为你肯等着我,累不累?”
春婵摇了摇头,又冲进忠行了一礼,面上带了一些羞怯,“奴婢往日在四执库当差,没贴身伺候过小主,思虑不周,还得麻烦公公行个方便,找个人帮我们提个灯笼,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摔了我们小主可怎生是好?”
进忠暗自点头,想着这丫头伶俐,不错,“御前可离不得人,罢了,索性永寿宫离得近,我刚下值,便陪你们走一趟。你可得记着了,下次两个人一起来,亏得你们小主好脾气,换了旁人,必得打你一顿!”
春婵缩了缩脖子,上前接过了进忠手里的宫灯,讨好一笑,“小主您别生气,奴婢去前头给您照着路。”
可真是个活宝。
嬿婉憋着笑,在夜色的掩盖下,借搀扶的姿势与进忠拉着手,十指相扣,默默的走在长街上。
第二日一早,澜翠得了信儿便火急火燎的从殿外冲了进来,手上的食盒还没放下,便来向嬿婉道喜。
澜翠: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下了口谕,晋您做了令贵人,进忠公公带人来送赏,马上就到啦!
令贵人?倒是不枉费她这一身伤啊,细细想来,这还是托了嘉妃的福呢!
皇帝本就因嘉妃敢给原主取名“樱儿”一事心生不悦,骤然见了她这一身伤痕自然是心生怜惜。再有,皇帝在位分上一向大方,昨晚她又“伺候”的不错,两相叠加,这才成了贵人。
呦,对了,记得金玉妍好像初封便是嘉贵人吧?
想必啊,皇帝这是在替心爱的娴贵妃出气,啪啪打嘉妃脸呢!
昨儿还是卫答应,今儿就成了令贵人。
内务府送来的首饰总算是能让人瞧得上眼了,唉,怪不得妃嫔要争宠呢,有了宠爱,该来的不用求,自己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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