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浩劫之战（2）

水清漓再次抬起头看向阿漓，挣扎被冷漠取代，所有足以让他动摇的念头都被压下:“那么先提前祝贺我们都得偿所愿！”

空气中水系仙力波动，阿漓看向水清漓消失的方向，似是解脱般的感叹:“这个无序而混乱的世界终于要结束了……”

水清漓站在雪原上，其实他不喜欢这样的寒冷，但是这片冰川的洁白足以抵消他对寒冷的抵抗，换句话说，他喜欢这样没有一丝污染的地方。

这里也是仙境最安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因为这片冰川上所有不安全的存在都被他清理干净了，冰璃雪站在一块冰盘上，雪白的发丝在寒风中飘扬，空寂的冰川因为她的存在而被赋予了意义。

“我还以为哥哥要很久才能再来见我，”冰璃雪说这话时神情淡淡的，无喜无悲，仿佛真的与这漫天冰雪毫无不同。

“仙境很乱，我不希望你被那些杂乱斑驳的事情污染，失去你原本的洁白，”水清漓也不在意冰璃雪的误解，他才诞生那一刻就注定要保护唯一的妹妹。

“究竟是怕我失去洁净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心？”冰璃雪觉得这件事真的是不可思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反对哥哥的意愿，觉得哥哥做的是错误的，“你如果不希望我牵扯其中，那为什么要把颜爵，把希娜他们牵扯进去？”

“他们不一样，他们属于这场计划，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别说是我连两位法则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可你不是，你还有的选，”水清漓不想跟冰璃雪争吵，他所做的事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他从来都不需要。

“等到最后的清洗过后，我就再也不会违背意愿，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这一次必须听我的，”水清漓态度逐渐强硬，他了解自己的妹妹，也知道他这样说，她绝对会退步。

冰璃雪的神情微微动摇，也许是妥协了，冰璃雪也不像之前那样抵抗和冷漠，似乎是求证也是想要解答疑惑:“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灵犀阁所做是正确的吗？是绝对不会错误吗？”

水清漓看向远方，好像透过天际线看到了什么，声音也变得缥缈:“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绝对的正义，如果绝对的正义真的出现了，那它也会变成错误！”

“我会遵从哥哥你的指示，跟颜爵做个了断，”冰璃雪好像懂得了什么，只是她再舍不得，也不愿意，也必须这么做。

“妹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做法是对的，不过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水清漓感到无力，这场不可抵挡的趋势如同一个漩涡把所有人都卷了进来，他只能借助仅剩的东西，尽力保护好妹妹。

大概是看到冰璃雪眼中的哀伤，水清漓有些不忍，安慰道:“别难过，未来你们还有机会解释清楚，还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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